她肯定是想他了。
越婈嗔道:“皇上這意思,是不想臣妾來?”
“怎麼會?”男人嘴角含笑,抬首對著薛毅道,“就照你說的去辦,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薛毅從殿中退出,想起薛嬪還在偏殿候著,但是他回頭看了眼書房緊閉的門,微微搖頭。
看來薛嬪的打算不是那麼容易的。
殿內。
越婈靠在他懷中,輕聲道:“臣妾聽聞薛嬪來了禦前,這才趕了過來,怎麼不見人?”
君宸州感到好笑,合著是想來捉奸的。
他拍了拍女子的腰肢:“杳杳猜猜,朕把人藏哪兒了?”
越婈在他懷裡扭著身子,狀似不經意地坐在了他腰腹之上,嬌聲道:“誰知道皇上把人藏哪兒了?皇上若是想金屋藏嬌,臣妾可不敢多嘴。”
“小醋精。”君宸州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越婈不依不饒地拍著他的肩膀:“臣妾也想聽聽,薛嬪到底想與皇上說什麼呢。”
“好,那你與朕一起見她。”
男人語氣中似有無奈,但隻有君宸州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歡越婈和他吃醋撒嬌。
薛嬪得了準許進殿,卻猝不及防地瞧見坐在男人身邊神色親密的越婈。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緊,垂下眼上前屈膝行禮:“嬪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越婈率先開口道:“今日倒是湊巧,本宮和薛嬪竟在這兒碰上了。”
薛嬪皮笑肉不笑:“嬪妾是有事想求皇上。”
君宸州聽了後神色依舊淡淡,他沒說話,隻是看向越婈。
杳杳不開口,哪有他說話的份。
越婈悄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君宸州唇角微彎,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的小動作沒人看到,但是那股子親昵的神態卻很紮心。
薛嬪深吸一口氣:“嬪妾今早向皇後娘娘請求撫養二皇子,皇後娘娘說不能做主,嬪妾隻得來請求皇上。”
“撫養二皇子?”君宸州神色一凜,看向薛嬪的眼神多了一絲寒意,“這是薛嬪所想,還是薛家所想?”
薛嬪急忙跪地:“皇上,嬪妾侍奉皇上多年,如今君恩不在,嬪妾隻想有個孩子慰藉殘生。”
她眼眸含淚,麵上滿是無助和祈求:“嬪妾曾經也懷過皇嗣,那個孩子沒福氣出生,嬪妾日思夜想也想有個孩子在身旁。”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沒有生母,宮人們難免疏於教導,嬪妾鬥膽請皇上允許嬪妾撫養二皇子。”
薛嬪字字懇切,說得令人十分動容。
但君宸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皇子養在皇子所是尋常之事,等到五歲後他們便會去上書房接受夫子的教導,不需你操心。”
再者薛嬪能教好皇子什麼?
她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都沒擦乾淨,留著她隻是為了牽製薛家,卻不想她還敢異想天開。
“皇上...”薛嬪驚愕地抬頭看他,似乎沒想到君宸州一丁點餘地都不留給自己。
“好了,退下吧。”君宸州並不願和她多言,“皇子們都有嫡母,皇後也會悉心教導。”
君宸州從未想過給大皇子和二皇子再找一個母親,免得教壞他們。
越婈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嫡母,君宸州私心裡也是希望他們敬重越婈,如若不然,等到及冠便會讓他們離京去封地。
薛嬪伏在地上的手微微顫著,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失態。
最終還是楊海強硬地將她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