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昭儀沉默。
她怎麼有臉把剛才的那番話對著越婈說出口,這不是把她的臉扔地上踩嗎?
偏偏君宸州不耐且冷淡地掃了她一眼,穎昭儀深吸一口氣,攥緊手心說道:“今日是臣妾當年入東宮的日子,隻是想與皇上說說話...”
越婈沒吭聲,君宸州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將她摟入懷中哄著:“朕沒想去彆的地方,也沒想和她敘舊。”
“朕都答應要陪你用膳了,怎麼會失信於你呢?”
男人將她轉過來和自己對視,微微彎下腰去看她:“朕什麼時候騙過杳杳?”
越婈委屈地紅了眼,君宸州似乎懂了些什麼,忽然湊近她:“以後朕也不會去彆人那裡,隻有杳杳一個人。”
不止越婈聽到這話了,一旁的穎昭儀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表情險些失控,楊海見狀連忙讓人上前將她帶走,然後自己也退遠了些。
越婈胡亂擦了擦眼淚,疑惑又不可思議地看他,不等她說話君宸州就道:“若是能早點遇到杳杳便好了。”
“有你一人足矣。”
越婈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腳尖,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她知道自己不該聽信男人隨口的一句話,可是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再聽過這樣的話了,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會堅定地選擇她。
越婈很缺愛,所以前世在君宸州對她好的時候,她會一頭紮進去。
如今也是一樣的,她會因為這句話動搖。
君宸州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越婈目光飛快地從他臉上掃過,然後假裝不經意地瞥開,透過他的肩膀看向黑色的夜空。
“杳杳不信朕也無所謂。”君宸州低下頭,用鼻尖寵溺地碰了碰她,“來日方長,杳杳總會知道,朕說的都是真的。”
“朕隻想與你一人廝守。”
越婈有些招架不住他這麼露骨的情話,掙紮著後退了兩步。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今日,皇上當真沒想過和她走?”
“天地可鑒,朕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
越婈這才撅了撅嘴:“那就信你一次。”
“你要是真的跟著她走了,我就去毓秀宮門前站一晚上。”
聽見越婈這麼孩子氣的話,君宸州有些心疼又是心裡發軟。
他望著她的目光溫柔中又帶著縱容:“那還不讓朕心疼死?”
君宸州牽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珠:“要站也應該是朕去昭陽宮門前站一晚上,祈求杳杳原諒朕。”
“油嘴滑舌。”越婈哼了一聲,轉過身往回走。
君宸州跟在她身後,眼底溢滿的柔情幾乎都要淌出來了。
看兩人吵完了,雲荷這才敢拿著披風上前,幫越婈披上:“夜裡風大,娘娘當心著涼。”
越婈這下冷靜下來,瞄了眼四周,發現有好多宮人都在。
那豈不是剛才兩人的話都被人聽了去。
她尷尬地咬著唇,明明自己以前沒有這麼衝動的,現在好像脾氣越來越大了。
都是他慣的。
想著越婈就又瞪了他一眼。
君宸州:“......?”他又做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