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花鬱塵來說最簡單了。
他忙著晚餐,花生米就跟著他轉悠。
嫌這小家夥搗亂,就給了根火腿讓他自己啃去。
今天的晚餐,多半是給小家夥忙活的。
雖然小家夥吃的並不是很多,很給麵子的每樣來上幾口就全賞給他了。
花生米戴著圍兜,自己乖乖吃著薯薯泥,一小勺一的挖。
房間的門還沒有開,花鬱塵打開房門,一片漆黑。
他開了燈,輕聲喚道,“老婆…起來吃點東西…”
然而她一動未動,生病了嗎?花鬱塵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發燒…
“老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依舊沒醒。
算了,等她醒了再給她點外賣吧。
餐廳就孤零零的兩父子,氣氛很沉默,看上去格外落寞。
不知道半夜幾點,淩苗渾渾噩噩聽見了媽媽的聲音。
清晰的喚了一聲“苗兒”。
她猛地睜開眼睛,瞬間驚醒,心跳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房間黑漆漆的,空蕩蕩的床邊並沒有人。
剛剛那聲苗兒似乎就是在她耳邊喊的,跟以前一模一樣。
“媽?”
然而沒有人應她。
“媽…是你嗎?”
她寧願這一刻是撞鬼了,也希望媽能聽見聲音出現在她眼前。
“媽媽?”
身後忽然圈上一隻手,男人迷迷糊糊道,“怎麼了老婆…”
淩苗的所有幻想一瞬間被打破,氣得她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花鬱塵吃痛的瞬間縮回手,幽怨的摸了摸手背。
“我又錯哪兒了嘛…”
淩苗負氣的扯過被子,蒙住耳朵。
這一次思念來得前所未有的洶湧。
她怎麼可能還能見她呢…
明明是自己親自送她進了那個爐子…變成一個小小的盒子抱出來。
就像媽媽當初抱著小小的她回家。
淚水一點點打濕枕頭,每一滴都是思念。
人就是這樣子,委屈的時候永遠想的都是自己的媽媽…
生氣的時候,想的都是讓自己委屈那人他媽。
隔天一早。
淩苗收拾好自己的化妝品和護膚品,裝進包包出了房間。
花鬱塵抬眸看去,今天的她看上去精神奕奕的,恢複了以往的狀態。
似乎昨天的事都過去了,並沒有影響到她。
“要去公司嗎?老婆。”
淩苗拿上車鑰匙,不冷不熱的說,“姐姐們回來了,你把花生米送回去。”
“為什麼?”
淩苗沒有回話了,換上高跟鞋。
花鬱塵也不自找沒趣,“好吧…”
“那你呢?”
換來的是一記無情的關門聲,花鬱塵聽到了心臟破碎的聲音。
花生米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老登。
“腦婆又生氣啦?”
花鬱塵說,“彆跟奶奶告狀。”
花生米眉頭擰起,“笨蛋橙橙。”
去公司的路上,接到小雅的電話,“淩總,我後天結婚,你來吧。”
小雅的婚期到了…
“好,酒店地址發來。”
去到公司,她找了個家政,把婚前住的那套房子收拾出來。
再叫人送了一些生活用品添置進去。
自從結了婚,那套房子就閒置了下來。
她結婚多久就有多久沒回去看過。
花鬱塵那個死渣男,她現在不想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