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打掃乾淨後,又擦了一遍,擦得乾乾淨淨。
這小家夥喜歡打赤腳滿屋子亂跑。
一不小心踩到了,又得痛的嗷嗷叫。
打掃完了之後,這才察覺到小家夥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
乖得出奇。
覺得有些奇怪,他試探的喚了一聲,“花生米?”
然而花生米沒搭理他,依舊垂著腦袋,摳著手上的假花花。
這小子,搞什麼呢?沒長耳朵。
花鬱塵挑起他的下巴一探究竟。
卻被小家夥眼淚汪汪的樣子愣住了。
他不做聲的時候,是在委屈得不行…
小嘴巴難過的癟起,眼睛鼻子紅紅的。
淚珠子兜在眼眶馬上就兜不住了。
可以看出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忍著不哭了。
花鬱塵頓時一陣心痛,抱起這個小家夥,抹去他的眼淚花。
“對不起…”
他變得格外溫和下來,“對不起…”
“是不是爸爸語氣不好,嚇到你了?”
花生米眨了眨眼睛,啪嗒兩滴熱淚滴落下來,燙進了他的心。
他歎息一氣,抱著這個小家夥趴在自己肩上。
柔聲哄道,“爸爸不是有意要凶你。”
“這個是瓷片,很危險的,紮進腳裡麵了要縫針的,知道嗎?”
“下次你要什麼跟爸爸說,我給你拿就行了。”
他去抽了張紙巾,給小家夥擦淚,“彆哭了,嗯?”
花生米彆過頭,不讓老爸碰,自己消化難過。
這大強種,跟他媽的脾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花鬱塵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婆孩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哄的人。
因為他壓根用不著哄任何人,除了家裡這兩位祖宗。
傍晚淩苗回來了。
家裡沒人,她才反應過來樓嘯搬過來了。
這會估計都在二姐家。
她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出了門,去到樓下。
花生米聽門鈴響了嗷嗷叫的要去開門。
姑姑走到門口他都把姑姑扯開了,自己開門。
笑眯眯的說,“媽媽~歡迎回家!!”
淩苗笑問,“姑姑家好玩嗎?”
“好玩。”
廚房剛做完飯的花鬱塵聽到動靜,脫下身上的圍裙出來了。
“老婆。”
“你又擱廚房霍霍什麼呢?”
花鬱青開口道,“他說——”
話還沒說完,花鬱塵打斷道,“我給你煲藥呢!”
花鬱青愣愣的看著他。
他不是跟著嘯哥一心學做飯嗎?為什麼不讓苗苗知道。
當然不能事先讓她知道,老婆總是說他和廚房八字不合。
他要等到學有所成之後,再給她展示展示。
現在手藝還太爛了,不太好意思展示。
花鬱塵端了一碗藥過來,笑道,“來,大郎該喝藥了~”
淩苗氣笑的瞥了他一眼,“有病…”
花鬱塵笑說,“感情深一口悶。”
淩苗接過這碗藥,“哎呀我的媽…”
話說這個中藥都要將她醃入味了,實在難喝。
幾口悶下之後,頓時像戴了痛苦麵具似的。
“還得喝多少啊?”
花鬱塵接過她手裡的碗,“先喝一個月再看看效果。”
“啥玩應!?”淩苗傻眼了,“一個月啊!?”
“醫生是這樣說。”
淩苗欲哭無淚,再喝一個月估計身體裡的血流的都是中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