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璉帶著她去到自己的房子。
一回到家裡,拿了個浴巾過來給她擦乾頭上的雨水。
還不忘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裡呢?”
小雨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垂著腦袋,任由他給自己擦著頭發。
衣帽間有女人的睡衣。
岑璉說,“你身上還是濕的,去換身衣服。”
轉念又怕她身上疼,關心道,“自己能行嗎?”
不管他說什麼,小雨都沒有說話。
岑璉隻好自己去拿了身女人的睡衣出來。
解開她身上濕透了的衣裳。
剛觸碰上,小雨握住了他的手,“岑先生這是乾什麼?”
眸子抬起,目光毫無波瀾的看著他。
岑璉說,“你這樣會著涼的,上次術後感染才好了多久,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小雨說。
“包括岑先生要回歸家庭說的那些話我都沒有忘。”
“現在又做這些乾什麼呢?是嫌我還不夠糟糕嗎?”
“你既然決定走回正軌,就應該下定決心不要再關心我,不要再見我。”
“你總是在我麵前轉悠,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是生怕我會忘記你嗎?”
明明知道兩個人不再有可能,可是當聽到她說這些要劃清關係的話。
岑璉的心裡還是難受得要命。
“彆這樣…好嗎…”
“就算我們不能繼續…至少好過一場,就當是朋友也好。”
“朋友?”小雨嗤笑一聲,“好朋友會玩到床上去嗎?”
“好朋友會懷上對方的孩子嗎?”
“以我這樣的身份,如果不是成為你的情人,你會看我一眼嗎?”
“岑先生,誰都可以跟你成為好朋友,除了我。”
“你倒不如說當你是我金主的關係還現實一點。”
岑璉神色傷痛的看著她,他並不覺得小雨身份低賤。
對於他這種爛人來說,小雨已經很單純了。
他虧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小雨起身想走,岑璉問道,“你要去哪兒?”
小雨背對著他說道,“不用岑先生掛念,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
她剛邁出一步,忽然腳下一軟,岑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抱了個滿懷。
他不放心懷裡的人,“你養好傷再走。”
小雨掙紮著要起身,“不用,我不適合再待在這裡。”
“岑先生,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
“就這樣吧…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鬆手…我要走了…”
“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各自安好…”
岑璉心疼難耐,收緊了手臂,“你不在這裡還能去哪裡?”
小雨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也沒有家,以後走到哪裡,哪裡就算是我的家。”
“我招惹了你…京城已經沒有我的活路了…”
“待在哪裡都比待在這裡好…”
“岑先生,今天就當好好道個彆吧…”
“以後你要好好生活,祝你往後餘生一生順遂…”
“我走了…”
她掙脫開他的手,瘸著一隻腳,一步一步朝外麵走去。
岑璉看著她的背影,隨著她一步步遠離,心裡跟著空洞。
她的離開就像帶走了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沒有她的世界,就是一片死氣沉沉。
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一遍遍告訴他,她不能走。
要把她抓回來。
她不能走!
她走了叫他怎麼活!
“小雨!!!”他大聲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