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醫生過來,推著花鬱青去產房上無痛。
淩靖跟著一塊兒去了,換上無菌服,戴上無菌帽,一起進了產房。
醫生上無痛的時候。
淩靖眼睜睜看見一指長的麻醉針,穿透她的後腰。
那針頭像紮進了他的淚腺,頓時彆過頭去,控製不住的掉眼淚。
因為已經提前打過一次局部麻醉,所以花鬱青並不感到疼痛。
也看不到是什麼情況。
藥效一上來,她是渾身輕鬆了。
可把淩靖難受得如鯁在喉,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走後,他握著老婆的手,抵在額頭。
哽咽自責道,“讓你受罪了…”
花鬱青笑著摸摸他的頭發,“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啊。”
天知道看見老婆細皮嫩肉,紮進那麼長的麻醉針。
那簡直就是在他心頭用鈍刀來回剌。
他心疼啊…
助產士提醒道,“困了就睡一會兒,等會攢點力氣。”
花鬱青精神得很,根本就睡不著。
淩苗那時候跟她完全相反,特彆想睡,一邊生一邊睡。
無痛真的是造福女性最偉大的技術。
等開指的過程感覺不到痛,倒是有點無聊,打開手機看會兒電視劇。
醫生說,要給她準備一點能量飲料。
來醫院的時候,是中午將近十二點。
在產房待了三個鐘後。
麻醉漸漸像不起作用了一樣,花鬱青又感覺到了疼痛。
醫生來指檢,“可以生了。”
淩靖快速給外麵的小舅子發了條信息,【能生了。】
花家一家老小包括淩家兩公婆和淩藍都守在產房外麵。
淩母雙手合十祈禱,樊音趴在丈夫肩上無聲的哭著。
都是過來人,知道生孩子要遭什麼樣的罪。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她心疼自家姑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鬱青密汗直冒,已經透支了所有的力氣。
淩靖站在她頭前,邊親邊安慰她,他隻恨自己替不了她。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
花鬱青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忽然覺得肚子裡嘩啦一空。
“好,好,收力,收力,等她慢慢出來,要不然等會撕裂了。”
淩靖激動得直哭,一頓猛親,“好了好了,我寶寶真棒!!”
“嗚哇——”一聲啼哭傳來。
兩人都聽見了。
聲音不是很大,軟乎乎的。
激得兩人眼淚止不住的流。
“爸爸過來剪臍帶。”
淩靖喜極而泣道,“寶寶你等等,我等會抱來給你看看。”
“好。”
光溜溜的小家夥張著手腳劃拉著。
好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哭聲也是極度不安。
全身白花花的胎脂覆著在身上,黑色頭發彎彎曲曲的緊貼著頭皮。
說實話,第一眼…有點一言難儘。
不過來自父母的濾鏡,淩靖見過第一眼,腦子裡的某個區域就自動打開了。
為人父責任感,從這一刻開始運行,直到生命的儘頭。
醫生問,“男孩女孩。”
淩靖喃喃道,“女孩…”
“晚上7點07分,身體很棒,7斤的小寶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