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周的酒還沒有喝完,忽然看見了不肯來赴約的花鬱塵。
“你不是不來的嗎?”
花鬱塵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烈酒,倒了一杯,仰頭悶下。
“乾嘛了你?”秦周納悶的看著他。
他什麼都沒有說,覺得杯子喝的不夠暢快,索性直接拿著瓶灌。
嚇得秦周連忙拿開他的酒,“你不要命了!這酒將近50度了!”
花鬱塵自己去酒櫃又開了一瓶新的,繼續喝。
“我操!你這麼玩命乾嘛!你老婆跟人跑了啊?”
提到這茬,他忽然問,“周靳堯呢!”
他的拳頭有點癢!
秦周說,“阿堯他回去了。”
怪事,這小子怎麼連名帶姓的喊阿堯了……
花鬱塵繼續灌酒。
秦周為難道,“哎喲喂,你這是乾嘛啊。”
“我給淩苗打個電話!”
他剛掏出手機,花鬱塵一把跟他奪了過去。
“你敢跟她打電話,我弄死你!”
“你狀態不對,我怕你喝死在我這裡淩苗找我要人。”
花鬱塵猛地揍了他一拳,“我老婆沒有偷人!!”
秦周摸了摸出血的嘴角,不可思議道,“我去你大爺的!”
“你丫耳朵有毛病啊!誰說你老婆偷人了!真是見鬼!”
花鬱塵又揍了他一拳,“我老婆沒有出軌!!”
秦周暴走了,“我操!!花老四,你他媽想乾嘛!你丫神經不正常了啊!”
花鬱塵又是一記拳頭,跟他扭打在了一起,“你才神經不正常,你才有病!”
“媽了個巴子!花老四,老子找你喝酒你不來就不來!”
“你丫上來就揍我!老子馬上就結婚了!你叫老子掛個彩去結婚啊!!”
周圍見狀的幾人連忙把兩人扯開了,“彆,彆介…”
“有話好好說,彆動手,都是一塊兒長大的兄弟,有什麼說不開的。”
秦周狼狽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喘著氣說,
“我就當你今天心情不好,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小蕊,給他多整點酒來!”
他摸了摸眼睛,吃痛的嘶了一聲。
“媽的,這個花老四,跟淩苗在一起久了下手也這麼沒輕沒重。”
“疼死小爺我了。”
鬼知道他是替阿野那個小老弟挨了頓揍。
天快亮的時候,淩苗剛眯了一會兒,忽然接到電話。
“過來接你老公,在我這裡喝酒,快要醉死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淩苗瞬間坐起身來,趕緊換上衣服,出門去找他。
外麵還在下小雨。
她的車一早有人過來開去做保養,花鬱塵的車還在車庫。
正好開他的去。
掛擋的時候,發現中控台的儲物盒裡露出一角白色的紙張。
這是什麼。
她打開儲物盒,紙張被他亂七八糟的塞在裡麵。
像是醫院的檢查單。
她展開皺巴巴的檢查單看了看,名字是花鬱塵……
他什麼時候去醫院看病了?
直到看見診斷結果;分離焦慮症……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
花鬱塵…焦慮症?
他怎麼會有焦慮症呢……
淩苗怎麼敢相信這個結果。
他那樣不著調的人,怎麼會得焦慮症的……
拿著紙張的手在隱隱發著抖。
他為什麼不跟自己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