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下一個景區之前,這一路將是荒無人煙的大漠戈壁。
除了這條寬闊的大路還能看見行駛的車輛,周圍就看不見人跡了。
樓嘯說這條路是西北最有名的公路,而且盛名已久。
不輸疆域那邊的獨庫公路。
而且媲美老美那邊的母親之路“66號公路”的山寨版。
在這裡能看見的就隻有,大漠,黃河,戈壁。
有種蒼涼又粗獷的美感。
一望無際的公路在荒漠中延伸。
好像一條沒有儘頭的天堂之路,很容易讓人進入無我之境。
樓嘯說,再往前走兩三百公裡,就到了他們之前駐守的地方。
花鬱嫻問,所以他以前每天都和這樣的黃沙戈壁打交道嗎?
樓嘯一本正經的說,不止。
還有野生動物。
逗得她輕笑一聲。
蜿蜒的道邊,剛開始是丹霞地貌的連綿山巒。
光禿禿的山,很高,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就像巨物恐懼症那樣,超出了認知範圍的恐懼。
入眼的視線都容納不下這座山,用震撼形容不足為過。
行駛過來之後,是赤紅黃褐的茫茫戈壁,枯草一簇一簇的生長在這裡。
點綴得就跟花斑豹的皮毛一個顏色。
花鬱嫻看著他曾經駐紮過的土地。
難怪樓嘯也這麼粗獷豪放,原來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下午的時候,深入了沙漠腹地,這裡快要靠近無人區了。
今晚要一鼓作氣開出這片區域,車上都是女人和孩子,得早點出去。
天色漸漸暗下,後排的兩個女人和小家夥都睡著了。
車內很是寂靜,偶爾有旁邊車道呼嘯而過的聲音。
樓嘯看著旁邊歪頭睡覺的阿鬱。
出來了這些天,他的狀態好了很多。
之前他總說失眠,現在看來失眠的症狀也沒有了。
也可能是白天開車累了,睡得還挺沉。
消瘦下去的身形也漸漸養了回來。
他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淩苗是不是知道阿鬱的情況了?
這馬上就要接近年關了,居然會突然想要旅遊……
平時也沒聽他們聊過關於這些的話題。
不過這樣也好,她要是真的知道阿鬱生病了,也能多關心關心他。
心病還需心來醫。
淩晨三點。
淩苗迷迷糊糊聽見耳邊有人喊她。
“老婆…醒醒,咱們到了。”
“醒醒,去酒店睡。”
淩苗緩緩睜開眼睛,旁邊是花鬱塵在給兒子穿衣服。
她揉了揉眼睛,“到了?”
“嗯。”
他拿上她的羽絨服遞給她,“穿上,外麵氣溫很低。”
“哦…”
淩苗套上衣服。
一下車我的媽呀,真的像進了冷庫一樣。
凍得她瞬間提神醒腦,花鬱塵懷裡還抱著睡覺的小家夥。
回頭跟樓嘯說了一聲,“我們先進去了,明天集合。”
樓嘯提下兩人的行李,回道,“好。”
一家三口朝酒店走去。
“冷不冷?”花鬱塵去握她的手。
淩苗點點頭。
他將小家夥抱起來了一些,趴在自己肩上睡。
空出一隻手,緊緊擁住她。
“明天多穿一點,過幾天去冰城滑雪,到時候比這裡還要冷。”
淩苗哭笑不得,“你這樣一說,我都不想出門了。”
花鬱塵說,“沒事,老公提前準備防寒服,比穿羽絨服要暖和很多。”
“會不會很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