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
“笨蛋真嗣!”
“啊明日香,怎麼了嗎?”
“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叫了好幾聲你才聽見,等會就輪到真嗣你進去辦公室了哦。”
已經是升學座談會的時間了。
市立第一中學的校園裡,家長和孩子們來來往往,和老師們商討未來要報考哪個學校。那邊葛城美裡和赤木律子正在聊天,不良少年和眼鏡男湊在附近——他們兩個的執念未免太深了,美裡小姐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也不知道他們的家長看見了這一幕會是什麼想法。
和瑪麗·真希波小姐聊完天後。
碇真嗣一直在思考有關於初號機的事情,媽媽是死在有關於初號機的實驗中呢,想到未來還需要駕駛初號機戰鬥,他也說不出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話說回來,不僅是自己,連明日香的母親也是因為實驗事故而得了精神病呢——某個瞬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至關重要的鑰匙。
他大概知道適格者是怎麼被選拔出來的了。
於是他回答明日香的問題:
“下個月是我媽媽的忌日呢。”
聽到這個消息,明日香很明顯一愣,她大概是誤解了什麼:“所以真嗣伱害怕麵對嗎?”
碇真嗣搖搖頭。
忌日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就算到時候要和混蛋父親一起去掃墓,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怎麼今天這副樣子,都不像是平時的你了。”
雖然明日香的話語裡滿是抱怨不滿,但碇真嗣能感受到她話中隱隱的關心。
“隻是之前突然得知了個事情,嚇了一跳。”他說。
“什麼事情?”她果然問。
“當年我母親實驗事故的一些細節。”
“……”
德國大小姐似乎是覺得這下踩到他的雷區了,連高傲如她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心想自己追問什麼呢,兩個人的母親都是因為實驗事故出的事,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親人都是在NERV有著一定職位呢,頂多有點巧合。
“說起來,明日香你那邊,是什麼樣的實驗事故呢?”
碇真嗣狀似隨意地問。
如果換個人來問。
這段話說不定會有點揭傷疤的意思。
但正是因為兩人過去有相同的經曆,碇真嗣問出來這個問題,才不會令人覺得冒犯。即便如此,這也是個問出來,就令他心中升起歉意的問題。
“……是有關二號機的實驗。”她的眼簾低垂,仿佛回憶起了什麼憂傷的往事,“所以我才努力到現在。”
“這樣啊……”
碇真嗣喃喃。
所謂的適格者。
竟然是這麼選出來的嗎?
碇真嗣恍然若失,真像是某種邪惡的祭祀啊,殘忍而又血腥。在太古的年代,人們就是用人祭來試圖感動上天,獻祭自己的母親來獲得駕駛eva機體的力量,這種事情他才不想要。而且綾波麗那邊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她也有親人死在關於零號機的實驗事故之中嗎?
紅眼眸的女孩還在座位上神遊天外。
見他瞥過來,綾波麗也好奇地回望過來,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