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像是沒看見鄭守康的警告,繼續在那裡跳腳。
“魏連長,您可得為我做主啊!”魏青山走了過來,拍了拍劉盛的肩膀,一副長輩關懷晚輩的姿態。
“小夥子,彆怕,有什麼話儘管說,我給你做主。”
這話,分明是把鄭守康架在火上烤。
誰聽不出來,他這是指桑罵槐,暗指鄭守康包庇作弊的人。
鄭守康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卻又無力反駁。
畢竟,劉盛是蒼狼軍校的學生,他當眾指責陳開宇作弊,不管真假,都會影響到軍校的聲譽。
劉盛見魏青山撐腰,更加得意忘形,矛頭直指陳開宇。
“陳開宇,你敢不敢承認,你在演習中作弊了?!”他聲音尖銳,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你利用不正當手段,收買混混,阻礙其他參賽隊員,還偷了我的車票,害我被趕下火車!”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你敢不敢對質?!”
陳開宇還沒說話,胡銘先忍不住了。
“劉盛,你他娘的放什麼狗屁!”胡銘指著劉盛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們隊長是什麼人,輪得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你自己沒本事,拿不到第一,就誣陷彆人作弊?你還要不要臉?”
“我告訴你,我們隊長光明磊落,行的正坐得端,根本不屑於做那些齷齪事!”
“倒是你,心胸狹隘,嫉賢妒能,處處不如我們隊長,就耍這種下作手段!”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留在蒼狼軍校!”
胡銘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周圍的蒼狼軍校學生,也都紛紛附和。
“就是!劉盛,你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我們隊長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用得著作弊?”
“我看,是你自己沒本事,想拉我們隊長下水吧?”
“真是小人!”
劉盛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想到,陳開宇在蒼狼軍校的人氣這麼高,竟然有這麼多人維護他。
魏青山見狀,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這就是蒼狼軍校的規矩?學生可以隨意辱罵教官,頂撞領導?”
“這裡這麼多領導,還輪不到一個學生翻天!”
這話,分明是把矛頭指向了鄭守康。
鄭守康心裡那個氣啊,簡直要爆炸。
他知道,魏青山這是故意找茬,想借機打壓蒼狼軍校。
可他現在,卻又不能發作。
畢竟,劉盛是蒼狼軍校的學生,他當眾指責陳開宇作弊,如果鄭守康處理不好,就會坐實魏青山的指控,給蒼狼軍校抹黑。
鄭守康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劉盛,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陳開宇作弊?”
劉盛見鄭守康服軟,更加得意了。
“證據?我就是證據!”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說道,“我親眼看到,陳開宇在津市的時候,找了一群混混,幫他開路!”
“他還偷了我的車票,害得我被乘警趕下火車!”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可以去查!”
鄭守康皺了皺眉,他知道劉盛說的這些,都是一麵之詞,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劉盛,你說的這些,都有誰能證明?”
“我……”劉盛一時語塞,他找的那些混混,都是臨時雇來的,根本不可能為他作證。
至於偷車票的事,更是無從查起。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胡銘冷笑一聲,“劉盛,你這就是誣陷!**裸的誣陷!”
“我沒有誣陷!”劉盛還在垂死掙紮,“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胡銘還想說什麼,卻被陳開宇攔住了。
“胡銘,彆跟他廢話了。”陳開宇淡淡地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教官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評判。”
他轉過身,看向教官,語氣平靜。
“教官,我沒有作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演習規則進行的。”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津市調查,或者去火車站查證。”
“我相信,事實會證明一切。”
陳開宇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據。
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教官看著陳開宇,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相信,陳開宇沒有說謊。
“好,我相信你。”教官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他轉過身,看向魏青山,語氣嚴肅。
“魏連長,這件事,我會給你們天河軍校一個交代的。”
“不過,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妄下定論,更不要隨意指責我們的學生。”
魏青山沒想到,教官竟然會這麼維護陳開宇。
他心裡有些不爽,但又不好發作。
畢竟,教官是這次演習的負責人,他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