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離軍校不遠,一棟灰撲撲的三層小樓,門口連個招牌都沒有,透著一股子詭異。
陳開宇走進大廳,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前台坐著一個正在打瞌睡的中年婦女,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
“同誌,你好。”
陳開宇敲了敲桌子,聲音儘量放輕。
中年婦女被驚醒,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個軍官,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哎呦,解放軍同誌,您有什麼事兒?”
“我來接一位軍官,這是房間號。”陳開宇把紙條遞了過去。
中年婦女掃了一眼紙條,指了指樓上,聲音尖細。
“三樓,左拐,最裡麵那間。哎,我說同誌,這年頭住招待所的,可沒幾個好人……”
陳開宇沒理她,快步上樓。
三樓的走廊更顯破敗,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隨時都會塌陷。
走到最裡麵那間房門口,陳開宇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人應答。
陳開宇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他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哢噠”一聲,門竟然沒鎖!
“搞什麼鬼?”陳開宇心裡嘀咕,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空空蕩蕩。
桌子上放著一個茶杯,杯子裡還有些殘茶,但已經涼透了,上麵還飄著一層灰塵。
陳開宇走到窗邊,窗戶緊閉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屋裡光線昏暗。
他“唰”地拉開窗簾,陽光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
窗台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上麵沒有任何痕跡。
陳開宇又檢查了床底、桌子底下。
甚至連那搖搖欲墜的衣櫃都打開看了看,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人呢?難道還能飛了不成?”陳開宇眉頭緊鎖。
他回到前台,再次詢問那個中年婦女:“同誌,你確定住在這個房間的客人一直沒出來過?”
中年婦女翻了個白眼,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說這位同誌,你煩不煩啊?我一個看門的,哪兒知道那麼多?反正他來了之後就上樓了,我沒見他下來過。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啊!”
陳開宇強壓著火氣,又問了一些細節,但中年婦女要麼說不知道,要麼就是胡攪蠻纏,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陳開宇無奈,隻能先返回軍校彙報。剛進校長辦公室,就看到校長、教官、還有幾個領導都在,一個個臉色比鍋底還黑。
“你說什麼?人不見了?”校長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蓋都震掉了,茶水灑了一桌子。
“是的,校長。”陳開宇站得筆直。
“我去了招待所,房間裡空無一人,沒有任何痕跡。
我問了前台,她說客人來了之後就上樓了,沒出來過。
這招待所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彆提監控了……”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教官急得直搓手,像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