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聞言一滯,自失的笑了笑,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背後響起一道柔媚的聲音:“好強壯的身體呢?奴家花連翹,見過趙哥哥。”
趙升陡然打了一個寒顫,隻覺一雙貪婪的目光盯上了他的屁股。
“告辭!”
趙升頭也不敢回,長袖揮出一道金色戟光,戟光裹著他,飛似的逃向遠方。
“等等!奴家”
花連翹蘭花指一翹,神情一急,連忙放出一條尺許寬的金絲紅綢,紅綢攝起他的身體,追著趙升而去。
……
趙升三閃兩躲,圍著山林轉圈,連連扔出三張幻影流光符,這才險險擺脫了花連翹的追蹤。
哪有人一開始就這麼倒黴的。
趙升從外表上看,不管從哪兒看都跟強壯二字毫無關係。
但真正說到氣血旺盛,體魄強大程度,他敢肯定自己比所有競爭者都強。
可像他這樣乾瘦如柴的小身板,竟然也瞞不過花連翹的感應。
偏偏極樂天的人向來喜歡精壯的男人。
真是倒黴催的!
……
日上中天,淩絕峰上,絕巔閣前,
趙升落到門前空地上,散去戟光,望著兩層高,古樸素雅的絕巔閣,突然高聲喊道:“興龍趙清陽,聽聞此地的千山雲海一景乃是中洲一絕。趙某欲在此處觀山賞雲,還請裡麵的人行個方便,讓出絕巔閣來。”
話音剛落,孔浪用冷冰冰的語氣,回應道:“這裡已經被孔某占下了。閣下若有自知之明的話,請儘早離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裡麵之人可是淩雲學宮的孔浪道友?”
“正是孔某,難道之前你沒聽過嗎?”
說話間,絕巔閣的大門開了,孔浪從門後大步流星的走出。
他一見趙升,頓時眉頭一皺,下意識的露出一絲厭棄之色。
彆怪他這樣,說到底是趙升長得太low。
趙升麵帶笑容,十分有禮貌的說道:“孔道友見諒!趙某也想住一住絕巔閣。不如你先讓出來幾天,等我住夠了,再讓給你便是。”
“放肆!你若再敢廢話。說不得孔某就要親手教一教你,禮讓二字怎麼寫!”孔浪聞言大怒,單手一揚,手裡瞬間多了一根黑白春秋筆。
…
“哦,我這人讀書少,真不知道禮讓二字有多少種寫法?不如孔兄教教我如何?”
趙升一邊說著,一邊卷起兩邊袖子。
說完,從腰間摘下一把手掌長,通體金紅兩色的小戟。
輕輕一甩,便見金紅方天小戩狂漲到丈二餘長,戟杆通體血紅粗如鴨蛋,戟頭三尖兩刃,閃耀著凜冽金光,赫然是人間有名的兵器方天畫戟。
趙升單手握戟,刀刃直指孔浪,氣勢如虹,狂放不羈的冷喝道:“絕巔閣,老子住定了!我說的,儒聖來了,也不行!”
所謂出名要趁早,打獵先打出頭鳥。
趙升自知容貌不如人,但為揚名立萬,便要揚長避短,另辟蹊徑,以德服人。
所以眾人裡最先出頭的三個人,就成了他的目標。
孔浪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家世名氣都是個中翹楚。
另外,他也真的看中了絕巔閣。
儒家杜聖不是也曾說過嘛,“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絕巔閣寓意極佳,立誌飛升的趙升,住在此處再好不過了。
“孔曰:“君子——”
孔浪連聲清吟,手中春秋筆一揮而就,一連串的黑白符文從筆下飛出,化為一道道墨色劍光,斬殺向趙升胸腹要害。
趙升曬然一笑,眼中童孔一縮,整個世界驟然變慢了十倍不止。
他身形一閃,整個人化為烏有,
下一瞬,趙升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孔浪身側,方天畫戟猶如一條毒龍,直直戳向對方拿筆的右手,速度之快,電光火石。
啪!
孔浪臉色大變,春秋筆由豎變橫,與千鈞一發之際,筆帽險險擋住了戟尖。
砰!
他持筆右手如遭雷擊,一股沉重如山的力道傳來,令其頓時心驚肉跳。
“吾心之堅,固不可徹!”
一念閃過,就見孔浪腰間一枚玉牌碎裂開來,而他身周瞬間升起一道黃金光壁。
趙升單手一挽戰戟,身形化為一道道殘影,圍著孔浪便是一頓暴力抽打。
他僅僅用了一半的力道,目的就是為了見識一下同階“小道子”的實力。
隻可惜他遇到的偏偏是古儒道修者。
在天柱界,古儒是出了名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孔浪若是對上法修尚有勝算,可麵對力大無窮,速度宛若瞬移的蠻古戰體,“善君子之爭”的孔浪壓根應付不過來,隻能被當做沙包一陣痛打。
期間,孔浪又驚又急,連續放出多道寶符,但都被趙升以變態的反應速度躲了過去。
直到他使出殺手鐧,一枚畫地為牢的神通符寶,才將趙升暫時困住。
然而,當他想要反攻之時,卻被趙升的暴力嚇到了!
“二十倍,給老子開!”
在一座五丈方圓,黑白兩色的監牢裡,趙升忽然一聲驚天暴喝,大片紫色火焰瞬間從體表升起,紫陽靈火從右手一直蔓延到方天畫戟之上,並在戟刃上熊熊燃燒,生出一道巨大的火焰長戟。
趙升臉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宛若蚯引活物似的蠕動,右臂猛的膨脹了好幾倍,變得巨大如水桶粗。
在放慢二十倍的時間流速下,趙升氣血沸騰,全身力道湧入右手,轉瞬間方天畫戟風暴般連續劈出。
一瞬百戟,戟戟如山!
無窮力量如火山爆發,重重戟光彙聚一處,一柄三丈長的巨大火焰光戟刹那間凝實無比。
轟!
火焰光戟與戰戟融為一體,戟刃重重劈到一麵牢壁之上,便見一團奪目耀陽從那劈斬處爆發而出。
霎時間,淩絕峰頂完全被耀陽之光淹沒。
“你輸了!”
耀陽之下,方天畫戟的戟刃輕輕擱到了某人脖頸旁,一道清冷的聲音隨之從麵如死灰的孔浪耳旁響起。
百世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