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不曉得有位絕巔大佬為他的婚姻定下了章程。
此時,他渾然不覺的閉目養神,等待其他人抵達峰頂。
時間一點點流逝,
等到日上中天時,才見到劍十三汗透衣背,步履蹣跚的爬上了守道峰頂。
他明明滿臉疲色,可眼神卻無比亢奮,一身劍意衝天,澎湃而淩厲。
“劍十三,你終於到了!”趙升驀然睜開雙目,長身而起,發自內心的高興笑道。
“趙道友,這次算你贏了,可下次就不一定了。他日,十三劍心大成,定然前去興龍原,再與道友一決高下!”劍十三手按長劍,神情堅毅的說道。
“嗬嗬,既然劍兄如此有信心,那.趙某便在興龍原恭候大駕了。”趙升含笑道,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模樣。
隨著劍十三的登頂,鬆行雲,孔浪,應天龍,金無霖.等人也陸續通過了煉心路的考驗。
然而直到日落西山,黃昏降臨,居然仍有六十多人被困於煉心幻陣裡,無法掙脫出來。
可以想象的到,這些道心不堅之人無形中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果不其然,從第三天起,這些人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
……
暮色降臨。
不知何時,董妙真,董玉怡等董家女們已經來到了守道峰上。
一來此地,她們絕大多數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屢屢看向人群中的趙升,連董妙真也不例外。
這種反常景象,也令孔浪,應天龍等人感覺十分吃味和憋屈。
尤其是應天龍不但憋屈之極,更是滿心惶恐不安,
一切都要怪之前那個該死的賭注!
“絕不能磕頭認輸,否則.我就完了!”
此刻,他心裡異常煎熬,萬分後悔自己不該主動挑釁那個變態。
可他怕什麼,偏偏來什麼!
人群最後麵,應天龍一抬頭,突然看見趙清陽麵帶微笑的向他這邊走來。
他頓時頭皮發麻,心若擂鼓。
“應道友,你不會這麼快忘了之前的那個賭注吧?”
趙升看著躲躲閃閃的應天龍,故意調侃了一句。
應天龍心下一橫,乾脆豁出臉去,貌似強硬的喊道:“趙清陽,伱不要欺人太甚。若是真要撕破臉。我應家必要你趙氏好看!”
“你的意思是要毀約!”
“哼,我的意思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把事做絕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應天龍越說越理直氣壯,仗著家族勢大,乾脆出言威脅。
趙升聽完這話,沉默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應天龍驚疑不定的焦急質問道。
“我笑你太天真了!你應天龍算個什麼東西,根本代表不了應家。而且就算得罪了應家又怎樣?靖南界與興龍原隔著十萬八千裡。你們應家是嫌手太長了,非要伸過界,留給人剁嗎?”
趙升此話一出,頓時令應天龍傻眼。
對方的話雖沒完全說透,但任何正常人也能聽懂。
應家勢力是強,但根本無法影響到南疆,更彆說攻打興龍原了。
再說趙氏好歹也是一家金丹家族,疆域五千裡,族人千萬,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垮。
眼見趙升走近,應天龍又驚又懼,連忙大喊:“你彆過來!”
而這時,他赫然察覺到周圍眾人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鄙夷不屑與嘲諷。
趙升慢慢踱著步,臉上帶著嬉笑之色,一步步逼近應天龍。
麵對無形壓迫下的威壓,應天龍慌裡慌張的連連後退。
他驚懼害怕之下,竟忘記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位築基修士,連飛身逃竄也不會了。
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壓根逃不過趙清陽的魔掌吧!
就在這時,董妙真柳眉一皺,突然開口道:“住手!”
趙升聞言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董妙真。
“妙真,你想為此輩求情嗎?”
董妙真咬了咬嘴唇,接著猶豫的點了點頭,“應天龍雖言而無信,但.此人是應家的小道子。而董家和應家有過千年的交情,也不好讓此人在梧桐山太過折辱。你你就饒過他一回吧!”
董妙真說的含含糊糊,但趙升的態度卻十分乾脆。
“好!”
“你答應了?!”
“嗯,看在你的份上,不磕頭便是。”趙升直接了當的點頭道。
然而沒等應天龍喜極大笑。
趙升又道:“不過,磕頭可免,但也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
說完,他一連提出了三個要求,包括應天龍要立刻離開梧桐山,以及事後奉上冰火銅,月流銀等寶材當做賠償等等。
對此,應天龍毫不猶疑的答應下來。
寶物雖珍貴,但應家的臉麵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片刻後,應天龍化作一道金光,十分倉皇的逃離了守道峰。
一番小插曲過後,旁觀者中的鬆行雲忽然開口道:“趙道友,此番比試,你當屬第一,在下輸得口服心服。不知我等的賭注如何兌現?”
趙升微微一笑,道:“鬆道友無需擔心。你們的賭注很簡單,一點不過分。我隻有一個要求。等到我與妙真成親的那天,你們每一個人送上一份賀禮如何?”
“沒問題!”鬆行雲不假思索的一口答應下來,接著調侃道:“如果道友到時娶得不是董姑娘。我等是不是就算省下這份賀禮了?”
“放心!這份賀禮,你們是送定了。”趙升十分自信道。
“真的嗎?在下不信。”
“要不咱們再打個賭?”
“千萬彆,應天龍才剛跑沒一會兒呢。”
就在這三言兩語的談笑間,此番打賭的賭注已然被定了下來。
明麵上趙升輕輕放過了眾人一馬,但實際上其他人對他的這番做法很是讚歎。
送賀禮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彆忘了他們這些人身後站著的無一不是中洲赫赫有名的大勢力。
可以想象,當趙清陽大喜的那天,中洲九成以上的名門世家居然全都派人送上賀禮,這背後代表的意義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