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地穀
歐陽伯賢神情忐忑的連續穿過兩段長長的甬道,來到地下二層洞窟的一座洞府裡。
洞府客廳上首,正站著一明高大男子。
但見其人神態威嚴,不拘言笑。背後竟浮現一團斑斕瑰麗的巨大漩渦,漩渦邊緣流光溢彩,散溢出淩厲威壓。
“歐陽,見過趙真人。”歐陽伯賢目光一閃,當即躬身行禮道。
這個高大男子名叫趙鴻岑,也是出身南天趙氏,早年間拜入禦獸宗門下,後來修得金丹。
幾十年前,家族裡的穹天老祖來蠱神峰“做客”,趙鴻岑得知消息後主動來投。
自此就被穹天老祖收下,負責管理雜務和人員分派等瑣碎事宜,省去了趙升不少心力。
在外人看來,趙鴻岑的身份就是穹天老祖的“心腹和親近族人”,另外也承擔了“大管家”一角,可謂位高權重,前途無量。
“哦,原來是歐陽師侄,找本座有何事?”見歐陽伯賢挺識趣,趙鴻岑微微頷首,沒有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沒甚大事,就是師侄剛入地穀,手上一時無事,感覺閒的慌,因而想向真人討份職事乾乾!”歐陽伯賢一臉討好道。
“不妨事,師侄剛立下大功,不用急著上手。等熟悉了試驗環境,在言其他。”趙鴻岑溫和一笑,安撫道。
歐陽伯賢聽完訕訕一笑,試探的問道:“真人,敢問那.懸賞花紅?”
“哦,原來如此,你可去地穀大功堂領取賞賜。”趙鴻岑眸光一閃,如此說道。
歐陽伯賢見狀,連忙哈腰道謝:“多謝真人指點!真人以後若有差遣,師侄願效犬馬之勞。”
“哈哈,師侄莫要如此。日後隻要用心為老祖作事,將安排下來的任務辦的漂漂亮亮的。本座自不會虧待你的。這是你的身份牌,拿好!放心的去吧。”趙鴻岑麵帶笑意,伸手拍了拍歐陽伯賢的肩膀,一邊說一邊取出一枚銀白符牌塞到他的懷裡。
“多謝真人提點。師侄告退了。”歐陽伯賢收好令牌,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倒退著退出客廳。
趙鴻岑望著此人遠去的身影,暗暗搖了搖頭,卻是將此人記住了。
歐陽伯賢回轉地表,當即喚出一頭紅眸白鶴,駕鶴朝大功堂飛去。
沒過一會兒,白鶴飛至一處雲霧繚繞的坡地落了下去。
在這處坡地頂端,有一小片宮宇狀高樓建築,一陣陣瑩瑩靈光從樓角屋簷升騰而起,聚合成一層若隱若現的光壁,籠罩住整座木樓。
歐陽伯賢翻身落下白鶴後,信步朝大功堂走去。
穿過浮光結界,歐他來到最前方的一座宮樓建築前,抬眼看來了一眼,便邁步垮了進去。
殿內陳設十分簡單,兩側是一排排架子,上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玉盒,更有一些是顏色各異的儲物袋。
一麵巨大玉壁佇立在大殿中央,一行行靈光符文自玉璧表麵不斷浮現,不斷的隱沒下去。
此時,玉璧下麵赫然盤坐著近百人,老少男女都有。他們皆望向玉璧靈文,目光癡迷而狂熱。
歐陽伯賢目光掃過眾人,立刻發現有三分之一人腰間居然佩戴著同樣式的玉佩。
“唉,有這麼多南天趙氏的人在。老夫何時有出頭之日。”歐陽伯賢神色一黯,喃喃自語著,邁步繞過玉璧,向大殿最深處的玉案走去。
這時玉案後麵,正坐在一個頭束圓髻,樣貌稚嫩的小童子,手裡捧著一方竹筒,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裡麵,竹裡傳出一陣陣蟋鳴蟲叫。
歐陽伯賢一時也摸不清這是什麼情況,也不敢貿然開口,隻得壓低聲音咳嗽了一聲,輕聲問道:“咳咳,敢問……”
半個時辰後,歐陽伯賢神情恍惚的離了大功堂,除了揣在懷裡的一方儲物袋,他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本書冊,從指縫間隱隱可見冊子封麵書有血魂兩個模糊的字樣。
轉眼幾個月後,
這日,地穀大功堂前,人頭竄動,一位位禦獸宗弟子目光灼熱的看向站在高台上的歐陽伯賢。
相比以前,歐陽伯賢如今意氣風發,紅光滿麵,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咳咳,大家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隻要你能拿出符合條件的蠱蟲,我歐陽伯賢保證讓諸位滿意而歸。”
“歐陽師兄,你今兒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們一幫師兄弟!要不讓百羽峰的先去兌換吧!”人群中有人高呼。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嗬斥:“呔,憑什麼讓你們百羽峰的先兌換,俺們蠱神峰才是玩蠱的行家,必須讓俺們先換。”
“對對,這是俺們蠱修的事,關爾等一幫飛禽走獸屁事。”
此話一處,頓時就像捅了馬蜂窩,禦獸宗其他四脈弟子怒不可遏,當即就要跟蠱修一脈開乾!
歐陽伯賢眼見要壞事,立即暗運丹田,張嘴一聲暴喝,鎮壓了眾人:“住口!”
眾人瞬間被震懾住,廣場上鴉雀無聲。
歐陽伯賢目光淩厲的掃過眾人,突然一揮手,就見一副杏黃畫卷飛上半空,轉眼間完全鋪展開。
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畫卷,隻看到卷麵中畫著大大小小的蟲豸,足有一百種之多,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歐陽伯賢指著畫卷,高聲道:“隻要這上麵有的,大功堂一概都收下,並且數量不限。每種蠱蟲都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大夥兒都滿意了吧!”
“滿意,十分滿意!”
“歐陽師叔,您就彆端著了,快開始呀!師兄弟們都等不及了。”
“快快,我這裡有二十多種蠱蟲符合要求,讓我先來。”
“老子還有排行第十的鬼臉蠖蚊呢。憑什麼讓你先來。”
“.我有一隻敗血妖蠡排行排行第三!”
“什麼?排行第三的敗血妖蠡能換來一顆結金丹啊!這位老弟,請借一步說話。”
“哼,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