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允許貞兒受到一點委屈。”
至鐮堂中,一位麵相刻薄的宮裙中年婦人,怒氣衝衝的大聲埋怨著自家夫君:“你這沒良心的,當初我司離俊燕瞎了眼,怎麼會相中你這窩囊廢。我女兒一定要會嫁給一位如意郎君,絕對不會跟彆的女人爭男人!”
此刻,她懷裡摟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少女。少女臉上帶著幾分驕橫,一雙杏眼怒瞪著父親。
有母親庇護,陳貞兒膽氣大狀,連忙嬌嗔道:“爹,我不嫁嘛!要嫁,就讓那賤女人生的賤種去。反正我死也不會當彆人的平妻。”
“放肆!”
陳光鐮聽完大怒,喝斥道:“棋兒她怎麼說都是你的妹妹。你竟然枉顧倫理,如此滿口胡言。你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陳貞兒見父親生氣了,嚇得急忙躲進母親懷裡。
司離俊燕摟著女兒,麵冷如霜的一字一字的喝道:“陳—光—鐮!”
此話一出,陳光鐮頓時渾身一震,氣焰全消。
“好啊!你竟敢教訓起女兒來了。當年,你一聲不響的將那賤女人帶回來,我說什麼了嗎?還有……”
陳光鐮見狀不好,連忙討饒:“夫人.夫人息怒。為夫知錯了!這些都是陳年舊賬了,現在還提它乾什麼。”
說完,此人猶豫了一下後便決定向夫人妥協,於是正色道:“既然貞兒不想嫁,那就隻好讓棋兒去了。不過先提前說好了。,你們母女日後可不要後悔!”
中年婦人尚未開口,陳貞兒卻喜滋滋的,搶先開口喊道:“爹爹放心,女兒死也不後悔!”
“很好!老夫現在就去處理此事。”
說完這話,陳光鐮心事重重的離開至鐮堂,很快找上了家主陳大乾,將替換平妻人選一事告知了家主。
他本以為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哪知家主表現的十分平淡,僅僅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輕描淡寫的答應了換人一事。
陳光鐮感覺不對勁,故意試探性的抱怨道:“家主,咱們陳家的女兒身嬌肉貴,從來不愁嫁。為何這回卻以‘三妻四妾’之舊俗,主動送嫁七位陳氏嫡女。那小子究竟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天大福緣!”
陳大乾淡然說道:“此事由老祖宗親自做主。莫非你要質疑老祖宗的決定?”
“光鐮不敢!”陳光鐮嚇了一跳,連忙躬身顫聲說道。
“侄侄兒先退下了。”
“嗯,你不要多想。去吧。”
等到陳光鐮退出殿外,才驚覺出了一身冷汗。
實際上,不光是陳光鐮一家,陳家三大祖脈和十大分支家族裡麵也有眾多位高權重者對此事充滿疑惑和不滿。
然而,這次五位元嬰老祖宗根本不作任何解釋,強行發下法旨,命令三大主脈各挑選出一名嫡女作為平妻下嫁,而十大分支卻需要選出四個嫡女為妾。
最重要的是,這七位嫡女必須相貌姣好,而且具備靈根資質。
一時間,這件事情在陳家上下鬨得沸沸揚揚,但在老祖宗的意誌下,七位嫡女很快就被選出。
半個月後,七位相貌絕美的少女先後入住潛龍閣周圍的繡樓中,其餘未被選中的陳氏女很快就搬離了此地。
趙升雖一心苦修,幾乎不聞外界事。但壯碩少年陳壽卻是消息靈通之輩,他很快便將事情打聽清楚,並及時回來稟報給少爺聽。
對於陳家元嬰老祖的心思,趙升是一清二楚。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主動也不拒絕,等到幾年後,他成功築基就娶妻生子,開枝散葉。
……
時光荏苒,一晃經年。
時值春去夏至,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暑氣漸盛。
這天,一位身高八尺,虎體熊腰的紅衣青年急匆匆跑進院子裡,一邊跑一邊高聲嚷嚷道:“少爺.少爺!棋兒小姐來了。您快出來呀!”
話音剛落,一位身姿窈窕的倩影從院門口轉出,步履輕盈的走入院中。
倏而,
右廂房的房門被人推開,接著從裡麵走出一位身材修長,劍眉朗目的英俊青年,正是兩年後的趙升。
他今年不過十五歲卻已長大成人,臉上絲毫看不到一絲稚氣。
陳棋兒看見心上人出現,一雙似喜還羞的含情目頓時落到了趙升身上,眉目如畫的臉龐瞬間浮現兩抹嫣紅。
趙升走下兩層石階,幾步來到陳棋身旁,微笑不語的看著她。
“希哥兒,最近天氣熱了。棋兒親手給你織了一身錦繡袍。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陳棋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一件輕薄如紗的錦緞法袍送到趙升麵前,臉上表情十分期盼。
趙升微微一笑,伸手接過法袍,當場穿在身上,感覺再合身不過了。
陳棋此女是一位有心人,最近兩年間每到換季時節,此女都會親手織出一件衣袍,並主動送與趙升。
兩年下來,趙升已經收到了整整六件衣袍。
眼見陳棋兒如此主動,其他陳氏女也有樣學樣,紛紛送上各種心意滿滿的禮物。
不管她們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趙升已經深深感受到了陳家的十分誠意。
當然了,趙升的魅力也完全不可小覷。
這兩年來,他一直保持著“一年一突破”的優秀表現。
至今為止,他的修為已達到煉氣八層境界,並且漸漸顯露出卓越的劍道天賦。
趙升的這種卓越表現,不但一幫陳氏女傾心,也讓陳家上下刮目相看。
絕大多數人隻知道家族中又出了一位名為陳明希的年輕天才,聽聞此人資質上乘,擁有風火雙靈根,而且悟性超凡。
隻不過此人性格內斂,一向沉迷修煉,平時不怎麼出門,也不喜歡交友玩樂。
以至於,同輩人裡麵根本沒有幾個人見過他。
然而,這並不妨礙陳家年輕一輩對陳明希十分羨慕嫉妒.恨!
“可惡!這小子整日被一幫絕色美人圍著捧著,竟然一直無動於衷!若是換做是我”這恐怕是大多數年輕一輩的心聲。
隻是他們卻沒有意識到,某人對此根本不在乎。
趙升端詳了身上衣袍一會兒,頷首道:“非常合身!棋妹費心了。我很滿意。”
陳棋兒聞聽此言,兩眼笑成了一雙彎月。
陳壽見狀連忙敲邊鼓,讚歎道::“少爺,您穿上這件錦繡袍,當真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棋兒小姐對您癡心一片,簡直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