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修煉室中,趙升收回神識,慢慢散去手上雷元,若有所思的把大道金書放回須彌空間。
“唉,以後不能隨意出去浪了,得儘快把修為提升上去。”
他心裡這樣想著,體內丹田裡忽然激射出一道黃色霞光。
霞光落入右手,立即顯化出一個尺許高的黃皮葫蘆。
趙升眉心神光一閃,神識瞬間湧入葫蘆裡麵。
霎那間,一方球形“空間”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這方空間比想象中大上不少,直徑接近六丈,幾乎能裝得下一間屋子。
此刻,一團霞光懸浮於空間中央,正在散發著五彩斑斕的瑰麗光華。
仔細觀察,隱約能“看到”霞光時而湧動翻騰,時而幻化出無數詭異魔影。
在霞光下方,一池靈漿彙聚於葫蘆最下方,大概有百餘斤重。
這些靈漿都是至精至粹的天地靈氣,屬於恢複靈力和提升修為的極品靈物。
趙升觀察了一會兒後,突然將葫蘆拋到半空中。
黃皮葫蘆滴溜溜一轉,很快被一股無形之力托住不墜。
“咄,四方仙君,東天蕩魔仙君降世我意如火,煉魔還真!”
趙升神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詞,隨著雙手掐出百餘枚靈印,全身意誌光輝流轉,漸漸彙聚至雙手指尖。
呼~
當最後一個古老的煉魔咒音落下,一團拳頭大的蘊紫火焰陡然從虛無中凝聚出來。
隨著趙升心意所向,這團意誌之火一閃而逝。
下一瞬間,赫然出現在魔念霞光下方,轟得一下子火焰暴漲,反將魔念籠罩。
意誌之火熊熊燃燒,無形的意誌波動在無數“頻率”間不停變換,往往一瞬間“意誌波頻”便有千百種變化,以此“洗煉”那團霞光中的不同魔念。
令人驚異的是,魔念霞光在意誌之火的灼燒下,其散發出的七色霞光竟也不停變化,似乎在抵抗意誌之火的煉化。
時間過得很快,三個時辰一晃而過。
葫蘆空間中,意誌之火變得十分暗淡,蘊紫色幾近褪去,僅剩下一小團透明光焰勉強包裹住魔念霞光。
此時,趙升臉色蒼白,自身意誌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咄!”
他突然一聲暴喝,葫中的透明意誌之火應聲消散。
花了三個時辰不停煉化,然而魔念霞光卻依舊不損分毫,巋然不動。
趙升並不覺失望,因為他早就知道煉化魔念難如登天,至少需要數百上千年苦功。
之後,他冥想調息了大半時辰。
等到意誌恢複過半後,趙升重新開啟須彌空間,開始整理此行的收獲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三年時間過去了。
這天,在陳家神樹西南三千裡外的一座荒山上空,無數烏雲憑空凝聚,轉眼間形成一片連綿百裡的龐大雲團。
隨後片刻,方麵千裡內的天地靈氣蜂蛹向這裡彙聚而來,很快形成了一個通天徹地的靈氣巨柱。
轟隆隆.
劫雲深處電閃雷鳴,毀滅氣息不斷在雲層裡醞釀,眼看一場雷劫即將來臨。
此時在數百裡外,萬丈高空中靜靜懸浮著一艘百餘丈長的青色木舟。
木舟頂端的三層木樓裡麵,趙升、陳大誠、陳大象三人站在最頂層,遠遠眺望著劫雲下方的荒山。
轟隆!
片刻後,一道水桶粗的淡藍雷霆從天而降,轟然劈中荒山山頂。就在此時一層五色結界憑空而現,及時擋住了雷霆,接著炸起大片斑斕流光。
望著天邊劈下的雷霆,陳大誠一臉嚴肅,扭頭問道:“希兒,你覺得陳壽此次渡劫有幾成把握?”
轟隆隆~一陣陣轟鳴悶響從遠方傳來。
雷霆聲中,趙升神色淡然,笑了笑道:“應該有五成把握!”
“哎,你數數有上品凝金丹,四階神元丹,五雷寶甲還有三重避劫法陣。有了這麼多重保障,陳壽若還是渡劫失敗,老夫回去就把避雷塔吃了。老夫當年都沒有這種待遇,區區一個奴仆竟然.哼!”陳大象在一旁酸溜溜的說道。
“咳咳,希兒你這回做的有些過了。族裡有人難免異議。不過,下不為例!”陳大誠不輕不重的點了趙升一句。
事實上,他也覺得將這些寶物用在陳壽身上太過浪費。
“父親,些許宵小而已,他們也就敢在背後嚼舌根,根本翻不起風浪。何必理會這幫蠡蟲的看法。”趙升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伱啊你老夫總是說不過你。算了,乾脆不說了。”陳大誠搖了搖頭,說完後向荒山看去。
轟轟!
劫雲越發低沉,一道道粗大劫雷接連撕裂昏暗,直劈荒山。
毀滅氣息迅速彌漫方圓千裡,嚇得無數野獸蟲豸瘋狂向外逃竄。
時間一點點流逝,這場雷劫已到了末尾,此刻最後三道劫雷的威力一道比一道強大,破壞力比最初強橫了好幾倍。
幸運的是,陳壽有一位好主子,早就提前賜下多件法寶。
因此,他有驚無險,最終成功渡過雷劫。
漫天劫雲轉眼間散去,大量天地靈氣從四麵八方不斷彙聚到荒山,形成大片氤氳靈霧籠罩了山頂。
看到這一幕,陳大誠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道:“大功告成!家族又多了一位金丹真人。”
“嘖嘖,一家三金丹!你們這是要上天啊!!”陳大象滿臉驚歎羨慕,可說話的語氣更加酸爽。
趙升含笑道:“日後會更多的,象伯你最好早一點習慣。”
“……”
半個月後,一道遁光陡然從荒山衝天而起,在天空盤旋了半圈後,便向幾十裡外的木舟激射而來。
轉眼間,遁光衝天而降,落到趙升三人不遠處的甲板上麵。
俄而,遁光消散,原地顯露出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正是恢複青春的陳壽。
一見老爺含笑望了過來,陳壽連忙雙膝跪地,無比崇敬的高聲道:“主子再造之恩,老奴萬死難報!老奴發誓從今往後,老奴以及後代子孫一代代效忠主子一族。若違此誓,必將斷子絕孫。”
趙升尚未開口,陳大誠卻道:“陳壽,你的忠心我兒已知。但堂堂金丹真人,豈能為奴為婢。你快起來,待我回去稟明老祖宗後,定會將你這一脈重歸族譜。”
然而,陳壽跪地不起,堅定的說道:“老主子的大恩,老奴永世不忘。但老奴發誓效忠主子,此誓蒼天可鑒!”
陳大誠沉聲道:“既然如此!老夫做主一回。陳壽你還是在希兒身邊侍奉。不過你的直係後代一定要列入族譜。就這麼說定了,希兒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