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葫蘆手掌一揮,將玉簡塞進嘴巴裡麵,一口咽了下去,然後隨手拎起最近的酒壇,拍去酒封後,嘴巴對準壇口,噸噸噸一陣狂飲。
那樣子不像是在喝酒,而是直接往肚子裡麵倒。
轉眼間,整整百斤靈酒便全下了肚。
「痛快,這壇酒,果然夠辣!」
像是仔細回味酒的滋味一樣,老葫蘆神情沉醉地砸了半天嘴,才呼出一口氣,高聲讚歎道。
「趁著我高興,你有啥想問的,趕緊問。問完了,就馬上滾!彆耽誤了我喝酒。」
「前輩您知道我想問什麼?」趙升聞言,有些意外的說道。
「嘿嘿!昔日本葫蘆聽主人講道時,曾經看見過不少你這樣的人族。人族的鬼心眼,在仙天萬族裡是出了名的多。本葫蘆見多識廣,如何不曉得你們這些人族小兒心裡在想些什麼。」老葫蘆一臉得意的侃侃而談道。
「前輩果然性格直爽,不得不讓晚輩由衷佩服。」趙升微微一笑,說道。
「小子,少拍馬屁了,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看在這堆靈酒的份上,本葫蘆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老葫蘆拍了拍身旁的酒壇,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升見狀,便問道:「晚輩想問此處洞天的主人如今在哪一處仙鄉修行?」
「嘖嘖,問的好!俺也想知道主人去哪兒了,自從很久很久以前,主人忽然一去不返後,從此便沒了音訊。直到最近,那個大惡人硬闖進這裡,弄得洞天烏煙瘴氣。唉,主人卻一直不現身。現在可能...仙魂歸寂了吧!」
老葫蘆說著說著,情緒一下子變得十分沮喪,言語間也顯得顛三倒四。
趙升聞言若有所思,很快又問道「晚輩的第二個問題是,貴主人的道場在洞天何處?在下想去哪裡瞻仰一番仙賢道場。」。
「主人的道場就在天穹,你若能上天,自然可以見到。」呼言道人眉頭一挑,抬手指了指天空,很是認真的說道。
趙升仰頭看了看雲霧茫茫的天穹,接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夔牛寶具,冷不丁的問道:「前輩,可願離開這裡,去看看外界風光?需知寰宇諸天有著數不儘的瓊漿玉液,能讓前輩一直喝到天荒地老。」
老葫蘆一聽這話,兩眼瞬間賊亮,嘴裡止不住的流口水,神情無比羨慕,顯然動了心。
然而,老葫蘆的神情很快暗淡下去,搖頭遺憾道:「晚嘍,晚嘍。那大惡人已經在洞天靈樞中布下了惡毒禁製。若得不到那人允許,這座洞天的生靈一個都逃不出去。尤其是...是..咳咳,第三個問題呢,快點問完,早點滾吧!」
趙升看著老葫蘆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心知它多半對那「大惡人」十分畏懼,於是便也不再追問下去,直接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晚輩如何從這座洞天出去?」
老葫蘆回道:「時間到了,你自然就能出去。好了,三個問題問完了。你走吧!」
「此番多有打擾前輩,晚輩這就離開。前輩保重,晚輩日後還會攜帶靈酒,拜會您老。」趙升衝其施了一禮,如此說道。
「快走快走!彆打擾老葫蘆喝酒……」老葫蘆聽完酒糟鼻頓時通紅,但他仍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聲好氣的說道。
趙升無奈一笑,意誌光輝流轉全身,帶動著肉身騰空而起,迅速向天穹飛去。
隨著離地麵越來越遠,一個「天圓地方」的綠色世界很快落入趙升眼中。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座洞天極為「狹小」,總麵積隻有萬裡大小,一眼就能望見白茫茫的洞天壁障。
趙升很快飛上雲霄,來到了雲霧彌漫的高天之上。
因為無處不在的縹緲雲霧,使得意
誌光輝受到了某種無形壓製,靈識範圍生生被壓縮到了十丈之內。
而且越是往上飛,周圍的壓製力就越發強大。
僅僅片刻不到,趙升的本源靈識(意誌就縮小到了三丈左右。
此時,趙升略顯忐忑,心裡不時懷疑老葫蘆莫非在故意誆騙他?
要不是他仍能感應到漸漸變強的空間排斥力,仍然能夠一念「下線」。
他很可能不會如此「頭鐵」,早就掉頭飛了回去。
幸運的是,老葫蘆誠實守信,果然沒有說謊。
又往上飛出百裡之後,茫茫雲霧驟然散去,趙升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百丈高的懸空山赫然出現在頭頂上方。
此山殘破不堪,山體遍布無數裂縫,土石參差不齊的***在外麵,山腰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大洞,直徑約有七八丈寬,從洞口可以看到山體兩邊。
趙升打量了此山一眼,便知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無比慘烈的大戰。
此刻,懸空山的半山腰處,也就是大洞邊上,正站著數個身影。
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全都覆蓋著一張銀白色的神獸麵具。
隻有站在最前麵的那位窈窕少婦,臉上清清爽爽,並無麵具遮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絲魅惑和神秘的氣息。
在其身旁不遠處,還站著一位身著青色蓮裙,腰肢纖細的女子,其臉上蒙著一層白紗,看不清其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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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與眾不同,但身上展露出來的氣場,卻格外強大,以至於附近的幾個麵具人,顯得緊張嚴肅,全都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趙升飛快接近此山,朝著這邊飛落了下來。
望著他手上的夔牛寶具,窈窕少婦展顏一笑,聲音柔媚的開口道:「恭喜客人喜得仙主賜下的機緣。客人日後便是我百草天的尊貴客人,妾身在此有禮了!」
說著,窈窕少婦欠身行了一禮。
趙升拱手還禮後,說道:「掌櫃的客氣了。在下正有無數未解疑惑,希望掌櫃的能為我解惑。」
窈窕少婦笑道:「道友的種種疑惑,妾身自會一一作答。但現在貴客尚未到齊,還望道友耐心等待片刻。」
趙升目光一閃,衝其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在下等上片刻也無妨。」
說完之後,便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和其他人一樣安靜等待起來。
然而,周圍很快有數到視線落到了他身上,確切的說是,全集中到了他手上的夔牛寶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