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假的,越問破綻越多。壽王提醒:“二哥,事有輕重緩急,要照你這麼問下去,豈非要問到明日去。父皇日理萬機……”
他說到這裡不再繼續,隻是微微一笑。
“是該問清楚些。”皇帝雖如此說,但並未讓兩人繼續,問雲寶兒:“你怎知蘇氏的身份?”
“民女入得汴京,聽到了燕子樓的傳聞,這才敢確認。”
雲寶兒偷偷瞥了一眼壽王,鼓起勇氣繼續:“傳聞說,壽王殿下思念死去的未過門的王妃,燕子樓特意按照她的模樣尋了一位長相相似的女子,可那女子卻在登紅宴上消失了。消失的次日,民女在周王殿下的家中,見到了那名女子。就是她。”
雲寶兒恨恨的指向王蘇瑤。
僅憑燕子樓老鴇的證據,壽王擔心有變數,特地暗示王欽前去鄢陵尋找“人證”,坐實王蘇瑤的身份。
沒想到他竟然連燕子樓為何會出現與王蘇瑤麵容相似的女子都解釋的一清二楚。
原本處於劣勢的壽王殿下挺直了腰板,陰陽道:“二哥,你為了一名女人,竟能編造刺殺的謊話,讓父皇憂心,豈非人子之道。”
既然他能扯到一起去,那他也能順著扯。
“區區一名女子的幾句話,漏洞百出,六弟未免太過著急了些。”趙弘祐笑著反問:“不知你嫂嫂,是哪裡得罪六弟了?”
趙弘禎沉聲道:“她是誰不重要,六弟擔心的是,二哥色令智昏,辜負父皇的期望。”
皇帝再問雲寶兒:“你既是周王舊識,為何要害他?”
雲寶兒急道:“民女沒有要害周王殿下,民女隻是想告訴守離哥哥,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妓女,她配不上守離哥哥。”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趙弘祐。
皇後笑著替周王說話:“雖然有鐵證如山的手印,可僅憑這女子區區言語,尚不足以證明兩人是一人。”
“是啊!”皇帝輕拍皇後的手背,道:“僅憑日期,可不能斷定兩人是同一人。”
雲寶兒道:“民女不僅撞見她在守離哥哥家中清洗身子,還看見她燒衣裳,若她是清白人家的女人,如何會燒衣裳?”
皇後笑道:“小姑娘,你這番言辭,可做不得證據。”
皇帝點頭。
壽王默默整理了下衣襟,皇後會意,建議道:“陛下,她既然撞見了,想必知道蘇氏穿的是何衣裳。燕子樓想必也知道。隻要對質……”
趙弘祐厲聲打斷:“僅憑一件衣裳如何斷定,她完全可以與燕子樓串通一氣。”
壽王道:“二哥,這女子可是在燕子樓的老鴇送入內侍省後來的京城,如何串通一氣?”
趙弘祐道:“燕子樓裡可不止一個人,誰知她有沒有去過燕子樓。京中傳聞那麼多,當日那燕子樓的妓子穿的衣裳又豈會無人知曉。”
壽王歎氣,一臉的失望:“二哥,事到如今,你竟還在包庇這女人。”
“哎,周王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