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大娘,我們隻是就事論事,你不要汙蔑人。”
她因為長得太漂亮經常被人議論,但知識家庭大都要臉,不會說得那麼直白,也不會當人麵說。
她很想起身走人,但火車上這麼多人來來回回,相比站在一個地方總是給彆人讓路,還是這裡更有安全感。
那個大娘看自己惹了眾怒,‘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了。
南梔耳邊總算清靜了,她想這樣也挺好。
中午這個點正是犯困的時候,陽光曬得人暈暈乎乎的,加上南梔的感冒還沒好全,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各位旅客,本次列車已到達cc站,請大家帶好......”
南梔被火車廣播員報站的聲音驚醒,但仍是迷迷糊糊,不想睜眼。
突然一個大媽抓住了她的手臂。
“兒媳婦,終於找到你了,你快跟我回家吧,孩子鬨著找媽媽呢。”
她旁邊一個年輕點的大嫂也附和著:
“對啊,三弟妹,再生氣也不能不管孩子啊,他們才多大,你好狠的心啊。”
“你們是誰啊,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南梔瞬間清醒,開始劇烈掙紮。
但她哪有農村乾慣了活的大媽力氣大。
南梔對麵的大娘被吵醒了,默默看著也不說話。
那兩個男同誌摸不準情況,再加上剛被人說了,他們現在不敢亂說話,怕被人說流氓。
那個大娘也冷眼旁觀。
大媽滿麵笑容,還是紅姐主意多。
不僅套到了信息,最了解這丫頭的同座位的人也不幫她說話,難度就小多了。
她們身邊的一個男同誌開口了:
“媳婦,你不要鬨了,我會努力賺錢給你買新衣服的。”
南梔拚命地搖著頭。“我不是你媳婦,你認錯人了。”
但那三人一唱一和的,說得和真的一樣,很能唬人。
一旁的看熱鬨的人忍不住說了句:“她這衣服還差啊,都沒補丁。”
“就是,也太不懂事了。”
“跟著你男人回去好好過日子吧,這麼好的男人上哪找去。”
南梔嬌軟的聲音完全被那些指點江山的人覆蓋。
她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努力解釋。
但她還是努力解釋。
“我家是城裡的,我從小學跳舞,我老公是當兵的,根本不是他!”
最後一句她近乎吼出來的,都破音了。
車廂裡安靜了下來,仔細看看,說得好像也沒毛病。
南梔對麵的大娘見狀,有些不忍心,才說道:“我可以作證,她之前還和一個當兵的說過話。”
那個大媽反應極快。
“唉,這位妹妹你也是才認識她吧,你不知道,她家裡成分不好,我們家三代貧農,根正苗紅。
她爹媽求著我兒子娶她,我們也是看他們可憐才同意,沒想到這閨女還是惦記著她原來的未婚夫,說那才是她男人。”
那個大媽假意抹淚,給另一個年輕的大嫂使了個眼色。
她過去抓住南梔的另一個胳膊,拿出手帕給她擦淚。
“激動的都落淚了,她和我三弟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孩子都有了。大娘你不清楚情況還是不要亂說了,彆把這個家給拆散了。”
她們幾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南梔和謝詢婚姻不順,爸媽出事,臉上有化不開的憂愁,確實很符合那個大媽說的話。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們都沒有再管,現在都是勸和不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