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亂武侯飲下薄紗美人送到嘴邊的一杯醉心美酒,可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突如其來的心慌,讓亂武侯喃喃自語了起來,“奇怪…怎麼會莫名的感到不安,難道湖天大界之戰有意外?”
“武侯…武侯…”恰在這時,一個在湖天大界前線坐鎮的將領神情慌張的闖了進來。
若是換了以前,麾下將領不經通報就敢闖進殿來,亂武侯肯定會勃然大怒,都不帶考慮的就直接下令把闖殿者拉出去斃了。
可這一次,亂武侯壓下了心中怒火,“怎麼,奪下湖天大界了嗎?”
闖殿將領高聲說道,“武侯,不好了,禍事要來了。”
亂武侯心中的不安之感越發的強烈了,他猛然站起身來,厲聲怒喝,“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闖殿將領驚恐不安的道,“武侯,東玄大帝突然降臨湖天大界,救走了大明王庭的人。”
“什麼,東玄大帝怎麼會降臨湖天大界?”亂武侯心中一震,總算是知道為何會感到不安了,“還有,他怎麼會知道大明王庭的人在湖天大界?”
闖殿將領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道,“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東玄大帝好像動怒了。”
回想起湖天大界的那一幕,闖殿將領就隻感到無儘的恐懼,白玉大手顯化的那一瞬間,湖天大界和界外數百萬裡虛空都被禁錮了,那感覺,就如同是死神在垂眸,生死全在東玄大帝的一念之間。
“怎麼會這樣?”亂武侯一下子也慌了,他可以不擔心得罪大明王庭,可不代表他能不怕張無忌。
大炎帝庭是很強大,可得罪一尊封帝境強者的代價太大了,張無忌真要追究責任的話,大炎帝庭也不一定會保他這個亂武侯,哪怕他是蕭炎帝的嫡係後裔也一樣。
“武侯,據說…”殿內,一個之前曾提出反對意見的將領欲言又止的站了起來。
“據說什麼?”亂武侯聲色俱厲的喝問。
大炎將領硬著頭皮說道,“在東玄聯盟有一個傳聞,說是大明王庭就是從明教中分離出來的一個勢力,大明王庭的很多將領,都曾是明教中人。”
“那又怎樣?”亂武侯身軀一顫,卻強行鎮定。
另一個將領也開口了,“據說…據說大明王庭的常遇春,跟東玄大帝關係很好。”
關於東玄大帝張無忌的一些基本情況,大炎帝庭的不少高層都認真了解過。
而張無忌對自己的一些人際關係,也沒有做任何的隱瞞,所以外界各大勢力都能得到這個情報。
亂武侯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大明王庭的常遇春…難道…東玄大帝動怒跟他有關?”
“我猜是的。”那員戰將點了點頭。
“那可怎麼辦?”亂武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宮殿內,有將領提出了一個建議,“武侯,我覺得應該馬上向東玄大帝請罪,看在同盟的份上,或許能得到他的諒解。”
緩緩坐下,亂武侯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抱著僥幸心理做了決定。
“笑話,本侯可是大炎帝庭的亂武侯,還有,本侯的先祖乃是炎帝老祖宗,東玄大帝又能拿我怎樣?”
……
…
雷眸第一大界,光明號母艦上,躺在裝滿生命綠液的治療艙內的常遇春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治療艙外,朱元璋、劉伯溫等人總算是鬆了口氣,開啟艙門,把常遇春扶出來,朱元璋關懷備至的說道,“伯仁你醒了。”
常遇春還沒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朱元璋,迷迷糊糊的問道,“吾王,我…末將這是在哪?”
朱元璋輕聲說道,“雷眸第一大界,光明號母艦上。”
常遇春魁梧的身軀不由得一震,虎目緊緊盯著朱元璋,不敢相信的說道,“光明號母艦…無忌教主的專屬座艦!”
朱元璋伸手抱住常遇春的雙臂,點了點頭,說道,“對,是教主親自到湖天大界救了你。”
自己果然沒猜錯,常遇春跟教主張無忌的關係比常人想象中的還要好,為了他,教主親自殺到湖天大界去救人。
常遇春慢慢冷靜下來,可是這時,麾下將士死在戰場上的一幕幕場景,卻是接連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悲痛之下,他一度哽咽了起來,“吾…吾對不起大明…對不起教主…吾…該死呀。”
“不怪你,不怪你。”朱元璋心中一痛,死在湖天大界的可都是大明王庭最精銳、最忠誠的英勇之士,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反而是倒在了盟友的炮火之下,每每想到這,朱元璋就恨不得持刀把亂武侯砍了。
見常遇春情緒波動很大,朱元璋連忙安慰道,“是咱的錯,咱不該太相信大炎帝庭的,是咱害了我大明數萬兒郎。”
“大炎亂武侯…此仇…此仇…報不了呀…噗。”常遇春緊握拳頭,很想說要報仇,可一想到大炎帝庭的實力,他有些絕望了,悲怒交加之下,引發他的傷勢複發,當場就吐血不止。
“伯仁…”劉伯溫、徐達等人連忙上前扶住常遇春,並讓他服下療傷丹藥。
朱元璋深吸口氣,神情悲痛,沉聲說道,“伯仁莫要激動,教主已經去為你和犧牲的將士們討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