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川:“她出車禍了。”
“哦……啊?”淩蕎驚訝了一瞬,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拍了下靳聿川的肩。
“兄弟,節哀啊……”他裝模作樣地抽泣了一聲,“雖然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但她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嫂子。”
靳聿川:“……”
修長的手抵著額頭,手背青筋暴起,表現著他對淩蕎的容忍。
咬牙:“她沒事,隻是失憶了。”
“失憶?”淩蕎擔心,“那她還記得你們的愛情嗎?”
靳聿川:“…………”
“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這句話,靳聿川不知對他解釋了多少遍。
一如既往地,淩蕎不肯相信。
“彆逗了,跟她沒關係你找她那麼多年?你明顯就是對那女人念念不忘,才堅決要找到她。要不是她刻意隱藏了身份,我都怕你全國發布尋人通知,就跟那什麼來著……”
他擰眉,從腦海裡翻出一個不太熟悉的詞彙:“追妻小說裡的霸總一樣。白瀾突然離開讓你紅了眼,至此發了瘋地尋找她的蹤跡。人設都對上了,你是津城一手遮天的爺,她是醫術高超的神秘大佬。”
淩蕎越說越帶勁,戲謔地朝他挑了挑眉:“我見過幾個醫界的女生,長得都文雅柔弱,聲音也乖軟可人,白瀾估計也差不多,這不是很符合小嬌妻的形象嗎?”
在知道靳聿川四處打聽白瀾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
因著他們家和白瀾師父有些許來往的份兒上,淩蕎主動提出要幫他打探。
但除了白瀾的大致年齡外,什麼都沒探到。
靳聿川那邊耗費大量人力資源,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淩蕎以為他魔怔了,勸了好幾次仍舊固執己見,這讓他十分不理解。
直到後來,意外沒收了小侄女的幾本霸總言情小說。
經過那些小說熏陶後的他,仿佛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茅塞頓開。
禁欲係的男主,身價無數,背景過硬,掌握某市的經濟命脈,黑白兩道通吃。
家庭情況複雜的女主,身上有過硬的技能,人窮誌不短,引得男主欣賞。
後來兩人分開,男主不顧一切地找女主,道德和法律都攔不住他的步伐。
完全跟靳聿川的情況一模一樣。
淩蕎搓了搓手,表情八卦:“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看中她的能力,把人家小姑娘騙過來,結果後來她被你的冷酷無情傷了心下定決心離開,你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愛上了她,然後說出了那句經典的台詞——‘該死,我居然愛上那個女人’?”
聽完這一切的靳聿川,大腦一片淩亂。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悶沉:“你挺閒啊,還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抬眸,犀利的黑眸掃過去。
一個眼神,無形的壓迫感裹挾著殘暴席卷整個房間,如有實質似的擠壓著呼吸,讓人心驚肉跳。
淩蕎喉結滾動,被他的氣勢嚇到了,立刻討好地笑著:“我亂說的,你彆當真,千萬彆當真!”
氣氛逐漸詭異,他眼神飄忽,立刻想辦法補救。
“她不是失憶了嗎,要不我想辦法聯係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