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緊閉,靳聿川眉眼弧度落下,溫和淡漠的眼神變得淩厲強勢。
“你若是閒,我不介意幫老爺子給你找點事做。”
淩蕎發怵,氣焰頓時弱了下來。
“彆啊靳爺,我就是覺得你妹妹可憐,讓你多陪陪她而已。剛才那小姑娘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我實在是不忍心……”
“不忍心?”靳聿川突然開口。
“對啊!”
淩蕎以為他共情了,一個勁兒地添油加醋。
“我看你妹妹也不小了,現在才找到自己的家人,結果發現父母都去世了,你肯定也不會讓她回靳家。兄妹倆在津城相依為命,能依靠的隻有你,結果你把她扔在這荒郊野嶺就算了,還不經常回來看她……”
靳聿川合上電腦,“既然你這麼不忍心,那保護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你說什麼?”淩蕎目瞪口呆。
他可是家族的傳承人,古武界響當當的人物,靳聿川竟然讓他去保護一個小姑娘。
這簡直是對他的輕蔑與侮辱!
“就算她是你妹妹,也不行!”
開什麼玩笑,靳聿川身邊保鏢無數,還那麼有錢,就算是古武者,憑他家那老爺子的習性,白給他派幾個都行,哪裡用得著他?
想讓他打工,起碼也得開個合適的價格啊。
靳聿川身子往後靠了靠,頭顱微抬,那雙深沉如墨的眸子靜靜看著他,語氣緩緩:“那如果說,她就是白瀾呢。”
淩蕎眼睛猛地大張,瞳孔驟縮。
“她是白瀾?!”他不可置信地喊出了聲。
難怪靳聿川對白瀾那麼執著,原來是他的骨肉至親啊。
那他幻想的那些霸總文情節,豈不是泡湯了?
靳聿川無暇理會他的想法,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要麼保護她,要麼……就回去接受老爺子的訓練。”
淩蕎身子登時一顫,立刻軟了下來,討好地笑著:“彆,我乾。”
家裡老頭一天嫌他沒個正型,打算要給他進行特殊訓練磨煉心性。
平時鬨騰慣了,那種訓練對他來說,簡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幸好當時他反應快,想到了靳聿川。
在老頭心中,後者一向是嚴肅認真的形象,心思縝密、考慮頗多,便說下山去向他學學,也能順道看看世間百態。
但這事說出來沒麵子。
因此,當時聯係靳聿川的時候,淩蕎隻說出來曆練曆練,誰知道他一語中的,說他被家裡老頭趕出來了。
“不過,還挺讓人意外,被稱為古醫界新起之星的白瀾,竟然是你的妹妹。”
這還是淩蕎第一次見白瀾。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驟變:“那豈不是說明,失憶的人也是你妹妹?”
“多麼可憐的小姑娘啊,流落半生,好不容易找到哥哥,還失憶了……”淩蕎悲憫,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他按住靳聿川的肩,“你放心,作為好兄弟,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聯係喬大師的!”
靳聿川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他的手。
喬大師若是那麼容易聯係,他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地尋找白瀾。
即便是淩蕎的爺爺,也無法保證能讓那等人物出山。
相比之下,倒是醫學聯盟的那場研討會,更讓靳聿川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