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條件反射一樣彈射起身,隔著一段距離盯著淩蕎的動作。
“你想乾什麼?”
淩蕎的身手,池奕深有體會。
他不過一個富家子弟,從小被慣著長大。
跟淩蕎打,隻有乖乖挨揍的份兒。
並且還會在打完後,冷不丁地補刀:“輕輕一推就倒,我連力都沒用就受不了了,還不承認自己是細狗。”
自那之後,池奕對他的恐懼狠狠烙印在了心裡。
每次看到淩蕎脫衣服,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會後退幾步。
不過隻是應激反應,他又沒做什麼事,淩蕎怎麼會無端打自己?
池奕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淩蕎那富有力量的聲音。
“你欠揍。”
二話不說就上去拽住池奕的衣領,把他摔到桌子上。
酒水灑了一身,淩蕎仍不鬆手,牢牢禁錮住他。
“竟然敢把小姑娘帶來這種地方。”
池奕被摔得後背生疼,胸口蔓延的衝擊力差點讓他喘不上氣,又怎會聽清淩蕎的話。
隻能握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地求饒。
“蕎哥,我錯了,你能不能先把我鬆開。”
雖然心裡不滿,但池奕的細狗屬性,淩蕎還是清楚的。
小姑娘也沒出什麼事,他也不能真的把人怎麼樣。
手往上一拋,就把人摔在了卡座上。
淩蕎嫌棄地直搖頭。
他都沒用幾分力。
可憐池奕的同時仍不忘警告,“再敢肖想那小姑娘,我非把你腿打折!”
就算不是看在靳聿川的麵子上,他也會這麼做。
小姑娘才十八歲,又是中醫界的翹楚。
彆說淩蕎了,醫學聯盟那群老頭老太太知道了,都得提著手術刀過來砍人。
池奕劇烈咳嗽著,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忍不住吐槽一句:“發什麼瘋。”
“喲,瞧瞧這是誰啊,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身後傳來戲謔的笑聲,語氣中說不出的壞意。
池奕轉頭看清來人,頓時感覺兩眼一黑。
他是造了什麼孽,這種場麵竟然讓她看見了。
“顧小姐。”他硬著頭皮和來人打招呼。
顧嬙走過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倒在卡座狼狽不堪的樣子。
“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我們堂堂的池大少爺。”
嘴角上揚,嘲諷意味濃鬱,讓池奕臉色泛青。
而顧嬙好似不滿意似的,繼續補刀:“少爺在公共場合蒙受這麼大的侮辱,池家就這麼看著?”
來津城上學兩年多,她對這裡的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
四大豪門都是頂尖世家,不論是財力還是底蘊都不是津城其他家族能比的。
而池家,就是其一。
可現在,家裡的少爺竟被人當麵毆打,還讓人走了。
不免讓顧嬙好奇。
池奕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們池家再厲害,怎麼敢跟帝都的家族比。”
顧嬙神情一頓。
她和池奕也有點交情,知道家裡人對他的溺愛和放任。
人雖然放浪,卻不放肆,也不惹事。
又怎麼會惹上帝都的人?
“你在帝都認識多少人?”顧嬙問他。
對方隻是毆打,看起來隻是給個教訓。
若他真的惹上了帝都的什麼家族,就是用暴力解決問題,也不會這般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