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屍王對這些東西極為好奇,一個勁的問我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有什麼用。
我告訴遊屍王,“五穀是為了一會請神時,可以孝敬它們的辛苦,也代表了真金白銀,神仙是不用陰陽錢的。”
林永夜似乎對這些道法也極有興趣,一直在一旁聽我講解,聽的十分認真。
按照書中的要求,我點燃紫檀香,一股濃鬱的檀香味彌漫在整個院子中間,檀香是遊屍王在未名觀拿來的,據說還被江離藏的嚴嚴實實,差點找不到。
我心想,這紫檀香難道很貴重嗎,竟然還藏的那麼嚴實。
不過救二爺爺的事情更為重要,我也懶得去想這個香有多好,此時我已經開始開壇,穿著道士服,拿著銅錢劍,有模有樣的學著道士作法的樣子,雖說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可那日的氣勢了得,就連林永夜也說我有幾分江離的感覺。
我用半碗淨水,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托起水碗。右手大拇指壓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隻伸直中指和食指,向東麵吸一口氣,再吹入碗中,然後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碗中水麵寫符。一邊寫一邊念咒語:此碗水化如東洋大海,喉嚨化如萬丈深潭,九龍入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寫完後將半碗水一口氣喝下。
我圍著二爺爺身邊轉了三圈,然後用銅錢劍沾水一點,沾上準備好的符紙,並劍念咒,“敕!”一聲,符紙瞬間燃燒起來,我迅速一揮,朝焚香爐點去。
“太上老君,助吾一力,邪魔妖道,全數褪去,急急如律令,敕!”我嗬聲大念,原本躺在陣法之中的二爺爺忽然發出奇怪的叫聲,他麵目猙獰極其痛苦。
看樣子這方法是有點作用了。
我抓起焚香爐中的香灰,往跟符紙化為水,端到二爺爺嘴裡,給他喂了進去,這是二爺爺突然坐起身子來,雙眼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猛的抬起手,朝我脖子使勁掐了過來,他的力氣極大,猶如五個壯漢同時使力才有的勁道,掐的我差點背過氣了。
林永夜和遊屍王立即趕來,將二爺爺和我分離開,而這個時候的二爺爺渾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猶如猛獸一般,嘴裡發出的聲音異於常人,極其可怕。
林永夜神情嚴肅,問我:“怎麼回事?”
“等一會。”我淡定的說了句。
果然,二爺爺雖然看上去厲害的很,不過是體內的陰物垂死掙紮而已,緊接著他嘴裡冒著一股黑氣,竄了出來。
“沒事了。”我趕緊告訴他們。
此時二爺爺才回過神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告訴二爺爺,有人在害他,把他的生辰八字紮了紙人,這紙人控製了二爺爺。
我問二爺爺到底是誰在害他,二爺爺卻眼神一陣恍惚,搖搖頭,“記不得了。”
一時間也沒了法子,我們把二爺爺扶回屋裡歇息,準備收拾法陣,順便把之前擋住紙片人而紮的紙人拿去燒掉。
林永夜讓我陪著爺爺,他去收拾。
不一會,林永夜大口喘氣的朝屋裡衝來,驚呼,“紙人不見了!”
這話一出,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雖然說這個紙人沒有被刻上生辰八字,可是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二爺爺,要是被壞人拿了去,利用這個紙人作怪可就不好了。
不過好好的紙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難道它自己長了腳跑了不成。
二爺爺驚呼,“啥子啊!你們還紮了紙人,你們這些娃兒是要逆天啦邁!”二爺爺聽到我們的話,立馬就不淡定了,本來他身體不好,氣的一直咳嗽。
我告訴二爺爺紮紙人的原因,二爺爺倒也不再怪我們了,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紙人一定要找到,不然被人拿去畫了眼睛,就不得了了!”
我讓遊屍王保護好二爺爺,我和林永夜出去找紙人。
因為是晚上,農村裡黑燈瞎火的,要想找東西,簡直是要命,雖然拿著手電筒,可以照到路麵,但是視線受阻,夜裡眼睛就沒白天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