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寶劍想殺我!”我滿臉不爽,話音剛落這寶劍似乎不甘示弱有些挑釁的味道繼續衝了過來,圍著我轉了好幾圈。
突然它用力過猛,我根本來不及躲開,手臂上被它狠狠的劃了一刀,鮮血忍不住的往外流了出來。
“啊——”我連忙捂住傷口。
這寶劍沾上我的血以後,突然發出幽幽的暗光,加之它本身赤紅色的樣子,更像是寶劍體內有一股血液在蠢蠢欲動。
“哐當——”一聲,寶劍突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光也突然黯淡下去。
我愣了愣,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蹲下身子將寶劍撿了起來,它竟然沒有像剛才一樣發瘋,而是和普普通通的法劍一樣,安穩的躺著。
江離倒也不多說什麼,隻是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低沉的說,“帶著這把劍一起離開這裡。”
出去的時候,江離在守墓王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枉生門三個字,後來守墓王點點頭,就退隱消失了。
離開墓室的時候,和進來的位置是不一樣的,因為墓室修建十分遵從古代的習俗,包括古人修建的院子,進和出都不會是同一個地方,這樣叫不走回頭路。
出了陵墓以後,小胖子倒是滿臉不悅,拉聳著臉說,“這一趟,我可什麼都沒撈著,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們還至少帶了寶劍,我什麼都沒有。”
江離冷冷的看著小胖子說,“你的帝王錢幣呢?”
小胖子愣了一下,滿臉無辜的看著江離,“這……也算啊。”
我點點頭,站在江離身邊,隔了許久我開口告訴小胖子,“這一路搭個伴,還不錯,至少你小胖子是個不錯的人,好啦,我和江離也要回村子了,有機會再見!”
小胖子嘿嘿笑了笑,“這話說的,天下這麼大,再見麵難嘍,看緣分吧!”
我們各自道彆後,一路上我跟著江離。
江離似乎不大願意多說話,我想可能是一路上太過於勞累,所以他沒精力了吧。
我將寶劍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如果它就是老瞎子說的複活陰長生的關鍵,那隻要我們找全逆陰陽,重新修建九格宮,再集結四方神獸,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可是看著江離的樣子,似乎神情十分沉重。
就在這個時候,江離忽然轉過頭來對我說,“陳蕭,我們先不忙回村子裡,去一趟城隍廟見一個人。”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江離要做什麼,反正他要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
不過去城隍廟見誰呢,難不成見我幺爺爺?
在農村,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土地廟,就在田坎邊上挖一個洞,然後在洞裡搭個小神龕,裡麵供奉著土地爺。
逢年過節還要給土地爺燒香燒紙,讓土地爺保佑健康長壽,風調雨順。而實際上,城隍廟是陰司下屬的一個機構而已,掌管當地人的生死,相當於九品芝麻官,地位小的可憐,但是在當地人而言,是非常尊敬的。
不過對於幾次見過城皇姥爺來說,我對他的印象可沒那麼好,見風使舵的人而已。
江離幽幽的看著我手中的劍,輕聲說了句,“以後你就用這個劍吧,這應該就是陰長生當年賭局輸了的時候,丟下的貼身寶劍,比你的法劍威力更大,關鍵時刻,你就算自保也沒問題。”
我點點頭,伸手摸了摸手裡的赤紅寶劍,陰長生當年摸過的劍,果然不一樣,雖然調皮了點,不過,我喜歡。
江離和我來到樹林之中,江離在四周布置好了結界,又從旁邊的包袱裡麵掏出幾麵旗幟,再取出一些紅繩,開始在地上擺布了起來。
最後所擺出來的形狀是個八卦,江離拉著我站在了這八卦中間。
道教有種法術叫做神遊術,由神遊術衍生了一種走陰術,靈魂提取出來,隻留下一個軀殼在這裡,而靈魂會跟著走到當地的城隍廟中。
這一招,是江離常用的。
江離麵色嚴肅說:“好,五心朝天坐下,我要開始。”
我馬上盤坐下來。
江離繞動雙手開始掐印,而後並指念:“道門江離,焚香拜鬥,太陰幽冥,速現光明,尊吾號令,速開鬼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