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回過神來,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之前的腳步聲,逐漸朝著院子走來,定眼一看,平大夫穿著一身死人衣服,腳上穿著蛤蟆鞋,搖搖晃晃的朝著屋子裡走來。
不過此時的平大夫眼神有些無神,估計是在招魂過程中,沒能夠將魂魄聚集,導致走散了一魄。
此時平大夫眼神散漫的看了我一眼,幽幽的問我一句,“這是咋個回事?”
我趕緊上前一步,“平大夫,你被人害死了,你可知道是誰害死你的?”
平大夫微微皺著眉頭,似乎知道點什麼,然後又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江離將此情況,也跟著走了上來,客氣的行了個道禮,一臉平靜的對著平大夫說,“有人用你的命替了他的命,你既然是道門中人,應該清楚這手段,你非但沒有製止,還隱瞞不說,這是為什麼?”
江離這話一出,平大夫整個人微微一顫,似乎被江離給說準了。
平大夫尷尬的看著江離,極其不自然的表情說,“江世祖這是說笑了,我咋個就聽不明白了。”
這平大夫又朝著門口的黑白無常看去,眼神微微一愣,連忙扯著嗓子對著黑白無常二位說,“二位大人,既然來了,就趕緊帶小的會酆都城報道吧。”
江離臉色很是不好,白無常見勢,連忙說了句,“不急,你且先和江世祖說幾句話了來,我們這邊可以等。”
我不禁一喜,雖然黑無常總是麵無表情的,可就白無常屢次幫忙,可見黑白無常二人,是不錯的朋友,在陰司這樣的渾水中,彆有一股清流。
平大夫臉色極其詫異的看著白無常,估摸著他也對白無常的這種做法極其震驚,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看著江離說,“江世祖,有些事情就不要深究了,我也不想管這些,就讓我雖二位爺回酆都城報道吧。”
江離一聽,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就連我站在旁邊都覺得一股子寒冷的感覺,強大的壓力喘不過氣來。
這平大夫見江離這般模樣,嚇得一哆嗦,倆忙說,“這事情和陰司沒啥關係,我個人的恩怨事,你們就彆管了,你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浪費到我一個枉死人身上,是做啥呢?”
我連忙問平大夫,“平大夫,你之前把符靈帶走以後,你做了什麼?”
平大夫樂嗬嗬的笑了笑,“你這個背時的娃子,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我自然是幫你把符靈給處理了,難不成讓那群枉死的小孩繼續留在你身上作怪不成!”
我仔細想了一下,那個想要害我的人究竟是什麼人,指不定這平大夫知道,我繼續問,“平大夫,我那天在果園碰到的那人,你認識嗎?”
平大夫尷尬的看著我,“你真是看的起我了,我雖然在五裡村有些能力,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認識,基本上有病都是村裡的人直接到我這裡來,我也不上門去,這五裡村臥虎藏龍,我哪裡知道是什麼人,更彆提認識了。”
我很是不相信他說話,連忙反駁,“村子裡不也就這麼點人,你生活在這裡這麼久了,咋個會不曉得?”
平大夫說,“蕭娃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這五裡村每隔一年,都有新的居民進來,隻不過村長也沒反對,時間久了,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隻有一些常住人口,我曉得,那些新來的人,我咋個會知道嘛!”
這平大夫說的滿臉委屈,弄的我都懷疑是不是我一開始就弄錯了,這平大夫就是單純的被人替命了而已,我眨眼一想,連忙又說,“那天晚上你到我床邊上做啥?”
平大夫雙眼微微一愣,趕緊又說,“你看錯了吧?”
雖然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平大夫,但也想試探一下,故意說,“我怎麼會看錯了,我分明就是看見你站在我床邊,你啥話也不說,我還好奇的很,盯著你看了好久!”
這平大夫臉色立即不好了,一時半會都不說話。
我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平大夫,他顯然也不好再繼續隱瞞隻好說,“那天有人在你房間,我擔心出事,就一直站在你旁邊。”
聽這話,我到覺得他並沒有騙我,因為那天晚上我確實是被一股力道弄的完全使不上力氣,也睜不開眼睛,隻能迷迷糊糊的看著有一個黑影子在我床邊上,雖然我並不能確信是平大夫,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是平大夫。
那還有一個人同時出現在我房間裡的,莫非就是果園穿著蛤蟆鞋的那個男人。
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男人也在屋子裡,那也就有理由懷疑,整件事情,他可能和陰將軍有點什麼關係,或者和陰司有關係。
平大夫繼續說,“這件事情我的確是不想參與,我就是想早點投胎,重新過個日子,你們就讓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