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我故意咳嗽的兩聲,那些原本圍攻嶗山道士的陰兵赫然扭頭看向了我,此刻他們意識到,陰將軍的敵人還有我,又全數朝著我衝了過來。
這陰山派的陣法自然是困不住我的,畢竟他的法術裡陰邪之術太多,而我身上的純陽之血正好能夠對這些東西有排斥的作用,讓其法術直接失效。
這些鬼兵眼神齊刷刷的看著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陰氣,我背對著陰千歲,麵對著鬼兵,赫然掀開黑紗巾,用眼奮力瞪著它們,這些鬼兵渾身一顫,顯然被我的氣勢所嚇,立即後退了好幾步。
這陰千歲見勢立即嗬斥,“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這些鬼兵一臉歉意的對著陰千歲說,“這……四周設了道法,我們待不了太久,告辭。”
話音一落,這些鬼兵竟然全數朝著原本陰千歲畫好的陣法之中,消失不見。
陰千歲氣急敗壞的看著這群突然撤退的鬼兵,我自然曉得,這些鬼兵認識我陳蕭這張臉,而他們怕的是我陳蕭身旁一直跟隨的江離,但凡是我掀開了這黑紗巾,三界基本上都有人認識我。
這些鬼兵知道不要和我結怨,否則這日子會不好過。
而我身上的純陽之血,早已經不是新鮮事,多多少少這些人都曉得我的事情,特彆是這些陰邪的東西,最怕的也就是純陽之血。
此時陰太歲滿臉不爽的看著嶗山教道士,整個人直接衝了過去,準備和他對打一架,這嶗山教道士突然念起了咒語,整個人忽然變成了透明的,這陰太歲竟然直接從他的身子穿了過去,整個人險些沒有站住腳跟。
此時周王妃忽然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說,“你們隊的時間太久了,都打成了平手嗎?”
陰太歲見勢立即說,“戴鬥笠的那小子沒啥用,一直是我跟這個家夥再打。”
周王妃恩了一聲,立即說,“時間到了,剛才我看見這位道士用了法術,我可是提醒過你們,不可用道教的東西,法術自然也是一樣,這一句拚的是力量,而不是法術,所以,陰太歲和陳大壯進入下一輪。”
這嶗山教道士一聽,氣的臉通紅,隨後他冷冷一笑,“你們陰山派與陰司之間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話音一落,這嶗山教道士赫然朝著院子門口走了出去,我整個人愣了愣,又是沒有出手,就贏了,看來,這顯然是為了讓我留到後麵,好讓陰太歲贏的太輕鬆。
這周王妃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陳大壯,接下來的武鬥會嚴格,可不是你投機取巧就能繼續贏的。”
我點點頭,一句話也沒回應。
陰太歲一臉鄙視的說,“王妃你不用搭理他,這個人是個啞巴,能不能聽懂話都還是個問題,放心吧,這家夥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周王妃麵目表情的點點頭,又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我和陰太歲從她手裡接過通關令牌,就又散了去。
接下來一共度過了五天時間,基本上都是三人一組的方式進行淘汰,而我和陰太歲基本上每次都被分配到同一組,陰太歲也全然當我不存在,一心對付同組的另一個人,而我也就這樣機緣巧合的留到了武鬥的半決場。
參加半決場的一共有三個妖盟、三個道教、三個陰司的人。
而決鬥場的時候,就隻留下三個人。
但是從半決場開始,就不再是單純的道教對道教,這就會看操控這些三界武鬥的人,會怎麼安排,而我有預感,無論如何,我都會好陰太歲在一個組裡。
因為陰山派這邊捧的就是陰太歲,至於其他妖盟和陰司,我便不了解了。
整個五天下來,其他人都顯得很是疲憊,倒是隻有一個人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全然像是走過場,全程下來,都不用出力。
所以連陰太歲都直接無視了我的存在。
到了半決場的時候,武鬥的場地也換了,不再是之前的院子裡,而是換成了之前江離和武成王武鬥的那個台子。
這下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些人並不敢做任何手腳。所以我估摸著,這三界裡麵,也有和我一樣是用來做陪襯的,專門挑選了一些沒什麼能力抗衡的人來,最後留下的應該就是三界彼此推的人來做最後的武鬥。
此時此刻,武鬥台子下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熱鬨的沸沸揚揚,全部都在猜究竟誰能走到下一輪的決鬥。
而我一事無成的事情也早就被傳遍了。
“你們看,那個戴著鬥笠帽子的那個人,就是個蠢貨,什麼都不懂,據說是因為看他遵守規則才能一直留到現在,就這樣的蠢貨,留到半決已經是對他夠仁慈了,想要進武鬥決鬥場,簡直是癡人說笑。”人群中不斷有聲音冒出來。
隔了一會,又聽見有人說,“這個人從來沒見過,肯定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這種一看就是沒有能力的,想來蹭一下威望,讓更多人認識他而已。我估摸著,不用怎麼出招,他的小命都不保了。”
我心裡不禁暗自笑了笑,隨他們怎麼說,我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