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親認識一個女孩,她隨身帶刀,說砍人就砍人,我很害怕……
她顏值是女神級的,對我還不錯,隻是脾氣很暴躁。
我想分手,可有些舍不得,如果分手,我再也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了。
這些天我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說說我的情況吧。
我今年二十六歲,出生在北方一個小城,一個閉塞小地方。
我專科學曆,家境也不是太好,父母常年靠打工為生,憑辛勤持家。
我2010年大學畢業,起先在大城市混過幾年,自身並不光鮮,再加上無門無路,一年後黯然回家。
父親找了一個拐外抹角才能勉強攀得上的親戚,親戚自己有個飼料廠,經曆過起先幾年的紅紅火火之後,這兩年經濟下行,生意也做得不鹹不淡起來。
親戚覺得我好歹也算大學生,(其實現在大學生算個屁),把我安排在了廠裡的辦公室,寫寫畫畫做做表格算算賬,我也算就此有了工作。
小地方的生活無非是就業、結婚、生娃,父親本以為可以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兒媳婦,抱上孫子。
可是,沒有。
一年後,父親查出肺癌,晚期。
半年後去世。
母親悲傷過度,本來就有高血壓的毛病,直接成了腦血栓,半個身子不靈便。我開始扛起了家裡的擔子,白天在廠裡上班,晚上回家做飯、照顧母親。
我家境不好,工作也不行,小地方都是熟人,大家知根知底,極少有人關心我的婚事,偶爾有長輩給我安排相親,對方女孩也多是粗鄙不堪。
我大姨是我家少有的幾個“顯貴親戚”,說是顯貴,不過是某機關的辦公室主任,念著和我媽的姊妹感情,在辦公室裡替我物色了一個二十四歲的姑娘。
大姨把姑娘誇的天花亂墜,說是姑娘人長得標誌,家是外地的,家境也不錯,隻不過工作沒編製,是個臨時工。
大姨讓我把握住機會。
我留了那女孩兒手機號,約定在一家肯德基快餐店見麵,這地方乾淨,也花不了多少錢。那天我沒刻意打扮,穿了一件藍格子襯衫,淺色牛仔褲,蹬著自行車早早到了。
點了一杯可樂,給她發了信息告訴我坐的位置,穿著特點,之後百無聊賴的含著吸管玩著手機。
女孩兒是在五分鐘之後到的,相親這些次,罕見的算是守時。
大姨說過這女孩兒長相標致,可標致用在她身上,顯然並不夠用。
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是的,在電影明星漫天飛,韓國整容隨便改的今天,我們在打開電視機點開手機的每一秒都能看到美女,可我依然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兒。
我想此時無論我在鍵盤上怎樣竭儘所能的敲打出美麗的詞彙來形容她的麵容都是徒勞的,可一個簡單的美字或多或少總能涵蓋一些。
她穿著一件白色短袖上衣,下身同樣也是一條牛仔褲,隨意的打扮透出一絲乾練,她一頭長發紮了一個齊腰馬尾辮,手腕上帶了一個穿著紅線的鈴鐺,鈴鐺古銅色,微微有些泛綠,像是戴了好些年的東西。
絲毫不像一個小城裡長起來的姑娘。
她自打進來的那一刻,便有幾個男人的目光從不同角落黏在了她身上。她倒是落落大方,找到了我的位置,來到我對麵。
“張一凡嗎?”
她問我名字,隻是聲音有些冷。
“是,白小纖吧?”
我點頭,問她。
她大方坐在我對麵,算是承認了。
我明顯開始感覺到周圍男人們的目光裡夾雜著赤裸裸的妒忌,我很享受這種感覺,我開始理解暴發戶們的心態。
有時候,炫耀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我熱情過度的問她吃點什麼,她點點我可樂,我毫無骨氣的繼續獻殷勤,問她加不加冰,爛大街的快餐硬是讓我問出了紳士味道。
我取了可樂拿回來,放在桌上,她說聲謝謝,輕輕一笑,讓我神魂顛倒。
一笑傾城,不過如此。
我戀愛經驗並不豐富,二十幾年的人生裡隻經曆過一次初戀,女友是我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那是一段我為之傾儘所有的愛情,雖然一個高中生也並沒有多少東西可以付出,除了青春與真誠。
高中女友喜愛吃距離學校挺遠的一家包子鋪裡的蛋炒飯,每天早晨下了早自習,我總要騎著車子去包子鋪花兩塊錢買上一份蛋炒飯,外加一份小米粥。路遠,冬天怕涼,我備好了雙層飯盒,上層放蛋炒飯,下層放粥,一路顛簸,飯盒碰撞著車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是我青春期裡特有的記憶,風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