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凶器,警察來勁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高瘦警察開始問話。
“他……他……”
白小纖腦袋趴我胸膛上,手指頭指著小青年,小青年此時鎖在牆邊,哆哆嗦嗦趴著,一副受了驚嚇的小受模樣。
“他怎麼了?”
矮個警察回頭掃了眼小青年,繼續追問。
“他……他摸我……”
白小纖臉上掛著淚珠子,美死人的臉上帶著三分被驚嚇後淒惶,三分被侵犯後的絕望,還有四分堅貞烈女的憤怒。
偉大的表演學大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教導我們,好的演員都會將人生與戲融為一體,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無時無刻不在表演。
我相信白小纖就是這樣的天才演員,太他媽能演了。
“摸你哪了?”
矮個警察看到白小纖那張美死人不償命的臉後,瞬間激起了了解事實真相的好奇心。
“屁股。”
白小纖的聲音小如蚊呐,可足夠兩位警察聽的清楚。
“怎麼摸的?”
高個兒警察不甘示弱。
“我和我男朋友來吃飯,剛坐下,他就過來騷擾我,還拿刀在我們麵前比劃,我男朋友很斯文的,可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他不能保護我,我要保護他,然後……然後……”
關我什麼事兒!
太他媽能編了!
十萬隻草泥馬再次從我心中奔湧而過。
兩位警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後你就搶過刀來要砍他?”
“恩,一凡,我害怕。”
白小纖嬌羞的點頭,把我抱的更緊了,嘴巴咬著我耳朵邊,尖利的手指甲掐著我肋條,刺疼。
“敢揭穿我,我殺了你。”
一句話輕輕吹進我耳朵眼兒裡,冷冰冰的。
我忙不迭點頭,那一刻我堅信,這個美死人的女人同樣有殺死我的能力!
“是這樣的,警察同誌,他騷擾我女朋友!”
我違心的提供了一句有力的證詞。
倆警察顯然信了,鄙視的瞪我一眼,大概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成為一個吃軟飯的。
“你過來。”
高個兒警察衝著牆角裡的小青年喊道。
小青年瘋了似的搖頭,顯然看到了白小纖剛才顛倒乾坤的表演。
“我沒騷擾她,我真的沒騷擾她!聖母瑪利亞保證!”
小青年快急出尿了,憋出一句宗教用語。
矮個兒警察看看小青年那一頭金毛,再看看樸素嬌弱的白小纖,走到小青年跟前哢嚓一下上了手銬。
這是一個正常的反應。
任哪個正常人看,小青年都像一個摸人屁股的流氓,而樸素美麗英勇非凡的白小纖,妥妥的是那個受害者。
我替小青年惋惜,兄弟這事兒不怪我啊,誰讓你出門扮黑社會的。
不知道這是個看臉的社會嗎?!
“跟我回去錄口供。”
倆警察轟著我們,提溜著小青年上了警車。
我們仨人坐在後邊兒,白小纖坐中間,我坐左邊,小青年坐右邊。
我扭頭看小青年,半邊兒身子縮著,緊蹭車門,好像白小纖才是流氓,他才是那隻被侵犯的小羔羊。
“一會就說我摸你屁股了,要不我現在就殺了你。”
白小纖用小到隻有我們仨人才聽得清的聲音說。
這道小風吹進小青年耳朵裡,似乎被針紮了似的一哆嗦,又往車門邊兒上挪了半寸,神情淒惶。
我很能體會他今天受到了怎樣的身心摧殘,因為我也一樣。
派出所離快餐店很近,警車拉了警笛,暢通無阻,五分鐘就到了。小青年是被矮個警察連推帶拽拉下車的,我和白小纖就客氣多了,高個給我倆從另一邊開了車門,我跟著白小纖下了車。
口供錄的很順利,白小纖那張驚心動魄的臉蛋毫無疑問發揮了作用,高個兒警察甚至還給她泡了一杯茶,看盒子像是金駿眉。
規格不低。
小青年被矮個兒警察拽進了旁邊的屋子,十分鐘後矮胖子進了屋,拍拍手,喜滋滋的。
“全招了,耍流氓,治拘十天,沒問題二位按個手印吧。”
白小纖的恐嚇又生效了!
我看看矮個警察手上那份口供,畫著小青年的手印,就是按白小纖的劇本走的。
白小纖簽字,我硬著頭皮跟著簽了。
不是兄弟我不仁義,是你自己沒挺住啊!
我青春年少,還有老媽要養,可不想不明不白死這娘們兒手裡。
首善孝為先,願蒼天憐見我一片孝心,彆招雷劈我,阿門。
高個和矮個兩位警察一起送我們出來的,期間要了白小纖手機號,說後續要有事務還得聯係,我不信,估計就是想勾搭她。
都是男人,心思一清二楚。
得白小纖魅力相助,我知道了兩位警官姓名,高個叫李明,矮個叫張力。
臨出門的時候張力拖著我走在後頭,半關心半嫉妒,小聲問我。
“兄弟,這麼漂亮的媳婦兒d住不?”
我泛起一個苦笑,警官先生,您說呢?
張力看我苦逼樣,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末了還補上一句。
“抓緊結婚吧,現在富二代多的是,小心撬你牆角。”
人民警察為人民,關心的事兒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