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我們老王家幾代人拿命養出來的血玉?!”
王響亮眼瞪得比鈴鐺還大。
“恩……”
王洛水低眉順眼的點頭。
“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王響亮徹底怒了,衝著王洛水大吼。
“怕你揍我……”
這老頭兒是真怕自己這個小師弟。
王響亮眼睛裡帶著血絲兒,扭頭看向龍哥。
龍哥被王響亮瞪的心虛,往後退了兩步。
“那塊血玉呢?”
王響亮冷冷的問。
“你……你聽我說……兄弟……”
龍哥想解釋。
砰!
王響亮伸腿就是一腳,踹在龍哥臉上,龍哥捂臉坐地上一陣慘叫。
“那塊血玉呢?!”
王響亮繼續問,眼裡掛著血絲兒,我看的出來,他是真急了。
“你……你聽我說……兄弟……”
龍哥繼續想解釋。
砰!
王響亮伸腿又是一腳,踹在龍哥臉上。
“兄弟,你聽我說完再踹行不行?”
龍哥徹底蒙了,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說。”
王響亮冷冷看著他。
“血玉……血玉……讓人搶走了……”
砰!
龍哥話說到一半,王響亮又是一腳踹在他腦袋上。
“誰搶走了?!”
王響亮這一聲問跟炸雷似的,哐當一聲砸在屋裡。
我站在他身邊忍不住一哆嗦,腦子裡劃拉著血玉倆字兒,隱隱想起那晚燒烤攤上,白小纖從龍哥手裡拿走的那塊兒紅玉。
莫非……就是那塊?!
我心裡正嘀咕著,龍哥的眼神兒可憐巴巴地掃在了我身上。
“是一女的搶走的,那女的比你能打……”
他說的是白小纖!
“那女的哪兒來的?!”
王響亮緊追不舍,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恨不得吃了這小子。
“那女的……那女的……他認識……”
龍哥把手指頭戳到我身上,王響亮楞了。
“張一凡,怎麼這事兒也有你?”
王響亮臉上怒氣未消,看我的時候眼裡還冒著火星子。
“響亮,那玉是不是鮮紅鮮紅一塊兒,上頭光溜溜的沒一點兒紋飾?”
我回憶著那晚見到的血玉樣子,問王響亮。
王響亮點頭。
“你給我說說,那塊玉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心裡也有疑問。
“張一凡,你知道,我們王家走偏門兒……”
王響亮看看我,突然歎了一口氣。
王家走偏門兒,我是依稀知道的,王老爺子解放前在本地曾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聽說是什麼道門的大拿,香火鼎盛,家裡列祖列宗的供奉牌位就是本地的香火廟堂,能頂土地爺使喚。王家當年風光,香火之下,徒子徒孫無數。
我外公曾經是本地的老八路,小時候就參加了兒童團,抗日戰爭的時候沒事兒給我黨我軍送個雞毛信啥的,就這麼根正苗紅的老革命兒,說起王響亮的爺爺,依然忍不住伸出個大拇指,讚上一聲人物,硬氣!
總之,王響亮爺爺是個黑白通吃,連馬克思信徒都能征服的半仙兒。
“那塊血玉,是我們王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物件兒,老爺子說,這東西是鎮著王家門兒裡的寶貝,有這東西在,王家氣運不衰。老爺子拿這塊玉寶貝的不得了,說我大師兄常年在東北農村,人少僻靜,不惹眼,平日裡都讓他拿著這東西,這次老爺子八十大壽,想瞧上一眼,誰承想,還是丟在了他手裡!”
王響亮一臉痛恨。
作為一個從小看著董存瑞黃繼光長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對氣運之說是不怎麼信的。
雖然如今我長大了,也沒接上社會主義的班,可科學這種東西,還是長在我心裡的。
總之,我聽明白了,這東西是王響亮家的傳家寶。
“非得拿回來?”
我問王響亮。
“拿他命換也得換回來!”
王響亮揪著王洛水耳朵,發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