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息間彌漫著白小纖的體香,柔軟的唇蜻蜓點水般在我唇間輕點,而後倏然離開。
我睜開眼,明亮的客廳中,我一陣眩暈,天花板好似飛快旋轉一般!
她吻我了!
白小纖吻我了!
白小纖這個變態吻我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張一凡,做我兩年男朋友,給我兩年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生活,給我買兩年爆米花,陪我看著金蛋長大成人,好麼?”
她幽幽問我,攝魂的眼眸中藏著我的身影。
“好……”
我艱難的點頭,乾澀的回答,對這樣的美我實在無法抗拒。
我忘記了之前對她暴力一麵的恐懼,忘記了對她總是打打殺殺的厭惡,忘記了王響亮對我的忠告,甚至忘記了剛剛那句話裡的怪異。
白小纖說……
兩年時間,要把金蛋撫養成人。
那晚我在白小纖家中神魂顛倒的,嘴巴間彌留著她的體香,傻乎乎的灌著啤酒總期望她再對我做點兒什麼。
可是,沒有了。
白小纖開始坐在一邊兒自己悶聲飲酒,偶爾想起我的存在才突然來個碰杯,直到客廳大鐘的時針指向十二,鐘聲悠然敲響,醉眼朦朧的白小纖才扭頭看向我。
“你上樓睡去吧。”
她說。
“你呢?”
我一臉屌絲樣,眼巴巴的盼著她再來點兒什麼。
“我再坐會兒。”
她臉上的憂愁如此動人,如寒霜一般澆滅我心中的期盼。
我與白小纖相識一個月了,卻總是無法看透她,她時而如小女孩兒般喜悅,時而如變態般躁狂,時而如今夜般憂傷,時而又如方才般動人……
她似有千麵變化,我迷醉其中。
“晚安。”
我傻頭傻腦的站起來,轉身上樓,腳下子踏在樓梯上,複又轉身。
“白小纖……”
我羞澀的喊她。
“恩?”
她皺眉看著我。
“那個……剛才……”
我吞吞吐吐的。
“說!”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
“剛才你把我初吻拿走了。”
我鼓足全身勇氣,一口氣說出來,然後瞬間滿臉通紅的跑上樓去,身後在五秒鐘的沉默後,突然爆發出白小纖神經質一般的大笑。
不用看,她又恢複了變態模式。
我心中似有小鹿一般突突亂撞,飛快跑上樓去,然後把自己扔在柔軟的穿上,臉上依然殘留著一個大齡男屌絲的羞澀。
我久久無法入睡,白小纖那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吻總是反複在我腦海中出現,回放,再回放……
我煩躁的睜開眼,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百無聊賴的刷著朋友圈,麵膜廣告海外代購圖片霸占了我大半個屏幕,直到我在成堆的廣告中刷出一條白小纖的朋友圈。
白小纖又神經兮兮的發了一條倍兒文藝的朋友圈,時間是在一分鐘前。
“玲瓏篩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個血紅的大篩子在圖片中旋轉滾動,衝淡了一絲憂傷……
這是唐代花間派大家溫庭筠的詩,選自《新添聲楊柳枝詞二首?其二》,白小纖的文藝品位終於從清末民初穿越到了大唐年間。
篩點即紅豆,紅豆即相思。
白小纖的心裡裝滿了太多憂傷,深邃如她千變的麵龐。
我輕輕在下麵點了一個讚,無論如何,此後兩年,我要和她一起走了。
一分鐘後,我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白小纖發來的。
“張一凡,那也是我的初吻。”
聊天界麵上寫著。
我在幸福中入眠,那晚星光透過窗戶照落在我的床邊,一片皎潔。
一晚的奔波,清晨我在困乏中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