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吳言趙顯文的臉上同時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們不明白半個星期之前還在一起把酒言歡的老同學為何產生了如此激烈的矛盾。
“屍檢報告還未出來,尚不能斷定金大豪就是暴病身亡,或許也是謀殺,我說你嫌疑最大,自然是有根據的。”
趙大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我很是惱怒。
一個理想主義者,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有罪推定。
“拿出你的根據。”
我憤怒的抗議。
“張一凡,林婷婚禮前一天的夜晚,你在哪裡?”
他突然拿起本子,翻了幾頁,問我。
林婷婚禮前一天夜晚……
我在……
水花烤吧!
一瞬間,我幾乎是愣在了那裡,我扭頭向林婷看去,卻看到林婷低頭嗚咽著,似乎完全沉浸在金大豪死去的悲傷中。
是她給趙大熊說的!
是她在誤導趙大熊!
我不是傻子,瞬間想明白了其中曲折。
我看著林婷,心中一陣劇痛,如被利箭刺穿一般。
九年前,就是這個女人離開了我,而九年後,又是她誣陷了我。
我真的看錯她了,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水花烤吧。”
我回答趙大熊的問題。
“和誰?”
趙大熊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作為一名優秀的刑警,他步步緊逼。
“林婷。”
我小聲回答他。
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來,眼神兒帶著刺眼的異樣。
“還有誰?”
趙大熊繼續問。
“金大豪。”
我的聲音幾乎低到自己都聽不清楚,媽的,我中了一個圈套,我憤怒的看向林婷,林婷的腦袋幾乎埋在兩膝之間。
“你對金大豪做了什麼?”
趙大熊終於扔出了手裡最後一張底牌。
“我揍了金大豪。”
其實金大豪並不是我揍的,而是金蛋。
可我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胖子把金大豪險些揍成生活不能自理,我相信如果這樣回答趙大警官的問話,我進的不會是公安局而是神經病醫院。
吳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趙顯文看著我隱隱有些吃驚,夏念捂著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似乎所有人都將我當成了嫌疑人。
我尷尬的站在那裡,成了眾人的焦點。
然後,一聲敲門聲傳來。
一名警察走了進來。
“大熊,屍檢報告出來了。”
警察將一份文檔塞給了趙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