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思恍惚的拽著金蛋兒上車，熊孩子手裡還提著那半袋子包子。
“扔了吧，明天再買。”
我看金蛋鬱悶的小臉龐，心裡有點不安。
“我是真心喜歡周小美的。”
金蛋兒低頭坐在後座上，低頭看車底。
這孩子生理還沒發育成熟呢，先發春了。
我懷疑這熊孩子是吃假奶粉長大的。
我惦記著白小纖早晨的警告，開車往她單位竄。
車上廣播還在響著，巴小八教授不知所雲，聽的我一陣煩躁。
“你方老師的手機還在嗎？”
我心裡一動，問金蛋。
“在，你囑咐的事兒我忘不了，本來想給彆的老師的，我一想還是拿回來靠譜。”
金蛋兒機靈的從書包裡拿出方唐唐的手機，遞給我。
我發現這孩子挺聰明的。
我心裡惴惴不安，思前想去，還是覺得該給趙大熊說一聲。
路見不平，找大熊。
我一邊兒開車，一邊兒撥通了趙大熊電話。
電話在十幾秒後接通，傳來趙大熊粗獷的聲音。
“張一凡，你打電話找我肯定沒好事兒。”
趙大熊跟個預言家似的調侃我，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疲憊。
“大神探，累得夠嗆？”
我問他。
“沒看新聞嘛，花季少女連環失蹤案，媒體都快炒炸了，我敢偷懶嗎？”
趙大熊話裡儘是哀怨。
“花季少女連環失蹤案？”
我楞了。
“張一凡，你是生活在火星嗎？最近兩周已經失蹤七個人了，都是小姑娘，給身邊兒人說是出去見什麼見鬼的網友，還說是什麼在網上一見鐘情了，結果一去就沒了人，起先這種失蹤案件我們也沒太在意，小姑娘們打打鬨鬨哪有真事兒，可報案的越來越多，這不昨天並案成立專案組了嘛。”
趙大熊對我沒有一點兒防備，給我叨叨著這件離奇的案子。
我一聲苦笑。
“趙警官，我這裡也沒好事兒。”
我一聲歎息。
“張一凡，你是不是又碰上邪門兒事兒了？”
最近這些天，我老碰見邪門兒事兒，連帶著趙大熊都覺得我是死神附體了。
“和你現在忙的是一個事兒。”
我苦笑著說道。
“什麼？”
趙大熊明顯楞了。
“我朋友的孩子在未來實驗小學上學，昨天我當雷鋒，去幫朋友接孩子，不是正好下大雨嘛，孩子的班主任沒法子回家，我就開車捎帶了一程，誰知道人家老師沒回家，說是去七彩廣場見網友，臨走的時候手機忘車上了，今天我去送手機，誰知道這老師沒來，失蹤了……”
我簡略把事情給趙大熊講了一遍，沒敢給他說是我兒子上學。
“張一凡，你哪個朋友？”
趙大熊不虧是個好警察，思維格外敏捷。
“我一個同事。”
我沒說白小纖，南郊山路李折花死亡案還牽扯著白大女神呢。
“哦，又是七彩廣場。”
趙大熊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
“什麼？”
我一愣。
“最近失蹤的女孩兒，最後都是在七彩廣場失蹤的。”
趙大熊在電話裡慢慢說道，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我……好像看見那個人了……”
我猶豫著，終於還是把見到邱若水的事兒說了出來。
“見著誰了？”
趙大熊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跳動，顯然這是一個讓他興奮的線索。
“見著那個網友了，開著一輛寶馬車，中年人，年紀不算大，身高一米八左右，我聽孩子老師說好像叫邱若水……”
我撒了個謊，沒說我之前早就遇到過這個土夫子。
“張一凡，你現在有時間嗎？咱們見個麵，你給我說詳細點！”
趙大熊在電話裡直接激動了。
“半小時後吧，我去單位找你。”
我躊躇一下，答應了一聲，半小時，接白小纖足夠了。
“好，我在單位等你，對了，你說那個老師叫……”
趙大熊問我。
“方唐唐。”
我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