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連環失蹤案在轟轟烈烈中出現在市民的關注中,而後在詭異的銷聲匿跡裡結束。
我不知道王響亮與趙大熊怎樣達成了千年難遇的共識,兩天後,西郊山路一宗交通肇事案出現在報紙的角落上,肇事車輛為一輛江淮貨車,一對青年男女當場死亡,貨車司機逃竄。
經查明,兩人為少女連環失蹤案凶手。
此案一度引起一陣喧囂,警方提供著旁敲側擊的證據,力證兩人便是凶手。
趙大熊甚至還出現在本市電視台的一檔法製欄目裡,滴水不漏的回答著記者的詢問。
當年一根筋的漢子終於開始在職場的大浪中學會了如何做一隻會遊泳的魚。
一個月後,祖籍陳家村兒的一名派出所老所長因經濟問題遭到審查。
蛛絲馬跡總是從角角落落裡傳來,信息發達的時代,人們總是有各種辦法遮掩住不想被人知曉的秘密。
自小日子麵館兒一彆後,我一個月裡再也沒見到王響亮,寒潭湖邊也沒了王洛水的影子。
王家道門裡的人物們如空氣一般突然蒸發,那個在小日子麵館裡突然散發著野心味兒的本地土地們罕見的恢複了死寂。
我聽王響亮提過,說王老爺子身有舊疾,我曾猶豫著是不是要去看看,可不知為何,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年熟識的長輩如今在我心中逐漸陌生起來。
我和白小纖的生活在愛意綿綿中繼續著,我繼續失業著,白小纖繼續上著她朝九晚五的工作。作為我的女朋友,白小纖對我的失業很不以為然,似乎很喜歡我現在無所事事的狀態。Q7扔在了我手裡,我簡直成了白小纖和金蛋的司機。每天準時接送母子兩人上班上學,下班放學。金蛋兒不是一個好學生,可對學校生活格外迷戀,方唐唐的死在學校中釀起一陣軒然大波,人們感歎著這位美麗老師的不幸,然後生活還在繼續。金蛋班裡換了一位年長的班主任,風格依然嚴厲,我不時的被當作金蛋親爹召喚進學校接受一頓批評,起因大都是因為金蛋對同桌周小美的欺負……
每天放學我似乎都能看到周小美淚眼盈盈的跑出學校,我對金蛋的頑劣很是愧疚,幾次領著金蛋去找周小美的父親道歉,那位和氣的商人總是笑嗬嗬的擺手說孩子頑皮不用當真。
寬容總是讓人無地自容,我幾次憤怒的訓斥金蛋都被這孩子笑嘻嘻的敷衍過去。
有時候我甚至會產生一種幻覺,我哪裡是多了一個兒子,分明是多了一個親爹。
每天早出晚歸的假象讓我媽誤以為我的事業正在進入繁榮期,心情大好。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生活再次走入一個十字路口。
我每天沉浸在各種招聘信息中,試圖找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卻依然沒有什麼所獲,轉機是在不經意間發生的。
那是半月後的某天晚上,我送白小纖回家之後開車回來,車停在我家的胡同口外,我剛停好車,一個倩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張一凡,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神神秘秘的……”
一聲幽怨的斥責傳來。
我抬頭一愣。
夏念提著一個手包,出現在我麵前。
一輛出租車從她身後遠去,看樣子似乎也是剛剛回來。
這倆星期我早出晚歸,還真沒怎麼見著她。
邱若水已經死了,可夏念似乎還住在這裡,我一愣。
“你還住這呢?”
我用反問回答了夏念的問題。
夏念臉上的幽怨又加深了一層,好似小怨婦一樣。
我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兒,仰頭看天……
“我住這兒就這麼礙你事兒?”
夏大小姐一臉委屈。
“沒有,沒有……”
我連忙擺擺手,麵對這個青梅竹馬如今卻又孤苦伶仃的發小,我有點兒
“你知道嗎,給你租房子那個邱若水,是個殺人犯呢。”
我裝大尾巴狼,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湊到夏念跟前給她悄悄說了一句,一陣幽香從我鼻息間飄過,令我一陣迷醉。
“張一凡,你裝什麼大尾巴狼,這案子能破你沒少摻和吧。”
夏念冷冷看著我,一句話揭穿了我的偽裝,平靜的回我一句,臉上沒有一點兒害怕的表情。
我沒想到這姑娘眼睛這麼毒,有點蒙圈。
“誰說的?”
我沒否認,急乎乎給自己辯解一句。
“趙大熊說的。”
夏念迎著我的目光回了一句,給我一個看似意外實則合理的回答。
“怎麼趙大熊還什麼都給你說。”
我皺眉嘟囔一句。
“人家趙大熊活的比你敞亮。”
夏念衝著我輕輕哼了一聲,帶著一股傲嬌勁兒,似乎話有所指。
“趙大熊說那天你跟著他去抓邱若水,張一凡你膽子可真當,沒工夫搭理我有功夫搭理殺人犯,你不做警察還真可惜了。”
夏大小姐的幽怨繼續釋放著,我一陣招架不住,急急忙忙岔開話題。
“你這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