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把腰帶穿回去吧,現在他們用不著綁了。”
沈桃花的話說的很是輕鬆,好似剛才的三槍隻是一個簡單的遊戲,我不相信一個第一次摸槍的人會有如此過硬的心理素質,一點兒不見慌亂。
“沈桃花……”
我喊了他一聲,嘴巴有點兒發乾。
“你那個……槍法……什麼時候練的……”
我問。
“剛練的。”
沈桃花看我一眼,惜字如金般回了三個字兒。
鬼才信!
神槍手都是拿子彈喂出來的,要是第一次摸槍能打出這種水平,說他天才都是罵人,簡直就是妖孽!
我心裡咯噔一跳。
我這位看似無賴的新同事,顯然並不像表麵看起來如此簡單。
至少,他是摸過槍的。
警官們總是像電視中那樣姍姍來遲。
天下已然太平,警笛聲悠然響起,由遠而近。
我恍然看著警車停在胡同口,警車打開,張力和一個陌生的警察出現在我麵前。
李明跟隨著趙大熊的腳步進了刑警隊,張力也已經換了新搭檔,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頗有點兒物是人非的感覺。
“張一凡,這麼巧。”
張力看我一眼,矜持的衝我打了個招呼。
這個虔誠的王家門徒在此時看來很好的偽裝的自己。
做戲做全套,我很配合的喊了一聲張警官。
“怎麼回事兒?”
張力問道。
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經過,張力拿過沈桃花的槍,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槍法不錯。”
張力話裡味道有點兒不對。
“我是正當防衛。”
沈桃花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回去錄份口供吧。”
張力開始走程序,陌生的搭檔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來到,緊隨而來的是趙大熊。
張力顯然沒有想到趙大熊也會出現在這裡,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趙大熊看著自己的師弟冷淡回應一聲,似乎對張力印象並不是太好。
趙大神探看著血淋淋的現場,同樣也是一陣皺眉。
“張一凡,你乾的?”
趙大熊指著三個小子血淋淋的大腿問我。
“他。”
我利利索索的指了指沈桃花,沈桃花繼續一臉無辜。
“警官,我真是正當防衛。”
“您要是為難我,以後我可真不敢當好人了,老太太摔在路上我都不扶,誰扶誰是王八蛋。”
沈桃花嘴皮子格外利索,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我獻血沒有笑出聲來。
“沒說你不是好人,會所裡說清楚。”
趙大熊永遠一份公事公辦的樣子,轟著我們上了警車,我落下窗戶把Q7的車鑰匙扔給趙大熊。
“幫我開著。”
我衝趙大熊喊了一聲,一點兒不見外。
“這車都落你手裡了,白小纖的嫁妝吧。”
趙大熊看了一眼胡同口的Q7,樂了。
我從窗戶裡給他豎了個中指,我和白大女神可是真愛,白小纖就算開個奧拓我都喜歡她。
跟我們同車而作的是一直躺在沈桃花膝蓋下頭的小子,如今羞答答的看著我們,一臉恐懼。
顯然,這孩子也被沈桃花的狠辣嚇壞了。
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早過了接白小纖下班的時間,我正想著怎麼給白大女神認罪,手機響了,正是白小纖打來的。
“張一凡,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白大女神怒了。
“我進派出所。”
我對著電話一聲苦笑。
“哪個派出所?”
白大女神的思維永遠這麼直接,沒問我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進派出所,而是直接問了地方。
“城區派出所。”
我給白小纖報了地名。
“等著我。”
白大女神冷冷的甩給我三個字兒,而後匆匆掛了電話。
警車剛到派出所門口,就看到了白小纖靚麗的身影,楚楚動人,格外養眼。
我下車給白小纖打招呼,白小纖的臉上帶著一份焦躁,怔怔的看著我傷痕累累的臉龐,哭了……
是的,白大女神又哭了。
“張一凡,誰打得你?”
淚珠子斷線似的掉下來,哽咽兩聲,問我。
我轉身指指身後的沈桃花。
白小纖突然後退兩步,猛然助跑,起跳,一隻大長腿從半空中伸出來,狠狠踹向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