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惠顧,不勝感激。”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應付著李鍋子。
“張一凡,你彆辜負了我們小姐的苦心。”
李鍋子一點兒不領情,幽幽說了一句。
苦心?
我一愣。
我看著眼前的刀槍,嘴裡一陣苦澀。
我當然知道這是白大女神的苦心,可這樣的苦心實在有點兒躁動,躁動的讓我難以接受……
我愣神兒的功夫,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白大女神從樓上走了下來。
“張一凡,你不會用刀,不會用槍,這東西簡單,你總該拿著吧。”
白小纖把手從身後拿了出來,我看了一眼白大女神手裡的家夥兒,我徹底愣了。
手雷!
還他媽兩顆!
我傻逼似的瞪著眼睛,勉強咽下一口口水。
“威力……有點兒……大吧?”
我小心翼翼的說著。
“這個簡單。”
白小纖強調著側重點。
我他媽當然知道簡單!
有顆原子彈更簡單!
杏花村都能平了!
我沉默著,白小纖以為我不會用,喜滋滋的教著我。
“張一凡,你看,用手握住手雷,手指頭這樣壓住保險片,另一隻手拉手環,取下保險銷,然後扔出去……”
白小纖很認真的給我示範著。
我腦袋一陣疼痛,一把把手雷搶過來,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我真怕白大女神真把這家夥扔出去……
我看看手雷,看看刀,看看槍,眼前有點兒迷亂。
我活了一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多凶器……
“那個……我必須要選嗎?”
我問白小纖。
“不帶它們我不放心。”
白大女神的思維永遠這麼直接,滿是暴力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愛意。
我再一次迷醉了。
我對白大女神另類的溫柔永遠無法抵擋。
我哆哆嗦嗦的伸手,從包裡一陣摸索,最後拿起了砍刀……
我終於還是選擇一把不太容易走火的冷兵器。
“這個你會用?”
白小纖很是疑惑的問我一句。
“湊合。”
我打腫臉充胖子。
“張一凡,我記得你上次可是被人砍的夠嗆。”
白大女神記性真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在學習。”
我謙虛的應付著白小纖。
白大女神顯然並不太相信我的話,美目流轉,看向了李鍋子。
“鍋子叔,我聽老東西說過,當年你和老東西去大西北,碰見過幾個磨刀城的刀客,那時候磨刀城還紅紅火火,興旺的很,您用單刀對單刀,愣是從大西北的刀客窩裡殺出一條路來,有這事兒嗎?”
白小纖突然對著李鍋子問道。
“好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還年輕,發型還是偏分。”
被白小纖提起往日的榮光,李鍋子撓撓自己的大光頭,滿是感慨的說了一聲,臉上傲氣再次流露而出。
“您是用刀的行家,我想給您打聽個事兒……”
白小纖話是給李鍋子說的,可眼睛始終落在我身上。
我又是一陣哆嗦,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大小姐,您說。”
李鍋子麵色恭敬,這條白家的老狗在白小纖麵前永遠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我想問問您,讓一個不會用刀的人學會用刀,要幾天?”
白小纖幽幽問道。
“您是說他?”
李鍋子看我一眼,心領神會。
白大女神點頭。
“一晚上……”
李鍋子眼神兒掃在我身上,輕輕吐出三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