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在我鼻息間彌漫,酒精摻雜在我血液裡,酒勁兒上湧,夏念的麵容在我眼前模糊,我混混沌沌的睡去,再睜眼時天光已然大亮。
我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間中,車鑰匙端端正正的放在我床頭。
頭疼欲裂的感覺讓我很是難受,一杯白開水同樣放在桌頭,我沒頭沒腦的一口氣灌下,清涼的感覺讓宿醉之後的痛苦減輕了許多。
“小凡,醒了?”
我媽打開我臥室的房門,探出半拉腦袋,瞅我一眼,麵色不善。
“嗯。”
我撓撓頭,答應一聲。
“這麼大的人了,做事兒還這麼不靠譜,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放心,昨天你怎麼回來的知不知道?”
老太太耷拉著一張老臉,開始給我念緊箍咒。
怎麼回來的?
我皺著眉頭仔細想著,昨晚的一切好似一團混沌,我竟然已經記憶不清。
“我怎麼回來的?”
我看著我媽,茫然問道。
“要說還是人家夏念這姑娘靠譜,大晚上的把你送回來的,人家一個小姑娘扶著你個大男人,也不避嫌,你吐了人家一身人家都沒說什麼,臨走還叮囑我不要罵你,說你昨天心煩多喝了兩杯,你床頭這杯水還是人家姑娘給你倒上的……”
我媽喋喋不休的說著,語氣裡對夏念儘是誇讚,小時候的不待見好似已經成了過眼雲煙,老太太說到最後,幽幽歎了口氣。
我知道這一生歎息是什麼意思。
白小纖體麵大方富貴,落在我媽眼裡處處都是無可指摘的好,可好的太過,總讓老太太生出一絲不切實際的幻覺。
在我媽眼裡,夏念才是那個更貼近生活的女孩兒吧。
可愛了就是愛了,生活總是這般沒有理由。
轉眼一周即將過去,我惦記著工作的事兒,給周總打了個電話,周東海讓我提前兩天到杏花村小學適應環境,周一開學,也就是周六必須趕到,算起時間正是明天。
我叮囑著老太太自己照顧好自己,老太太喜滋滋的讓我彆在意,好好工作。
顯然,我媽對我的新工作同樣很是滿意。
我正要起床,手機響了,一看來電,赫然正是夏念。
想到昨晚那個似夢非夢一般的吻,我有點兒犯怵,接了電話,夏念聲音出奇的平靜。
“張一凡,你車給你停在胡同外頭的車位上了,車鑰匙放在枕頭邊兒上了。”
她渾然沒提昨晚的動情,好似昨晚的一切壓根兒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尷尬的點頭答應著。
“明天你去杏花村報到,你檔案已經轉到那邊兒教委了。”
夏念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個……我昨天是不是吐了……”
我撓撓頭,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多嘴問了一句。
“沒事兒。”
夏念平靜的把昨天的事兒一語帶過。
“山高路遠,你注意安全,和那個叫沈桃花的搞好關係,你們倆人在村兒裡也有個照應。”
夏念終究還是沒忍住,叮囑我一句。
“謝謝。”
我心頭一暖,說道。
這兩個字兒說的格外心誠。
工作是她幫我找的,這人情不算小,我卻暫時無以為報。
“不客氣。”
夏念生硬的回我一句,好似職場員工的應答一般,而後匆匆掛了電話。
我撓撓頭,不明白今天夏念的冷漠從何而來。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夏念如是,白小纖同樣如是。
我想起白大女神,猛然一個激靈,給白小纖打了電話。
“張一凡,你昨兒晚上玩瘋了吧?”
白大女神冰山般的聲音從電話中幽幽飄出。
“沒有。”
我一哆嗦,回道。
“新舊情人聚在一塊兒,不玩瘋才怪。”
白大女神一點兒沒給我留麵子,一語戳破我的謊言,我知道她說的是夏念和林婷,我小心肝兒砰砰跳著,握著電話尷尬一笑。
“那個……明天我就走啦……”
我語氣裡滿滿都是告彆的語氣。
“明天就走?”
白大女神在電話裡明顯一愣。
“公司讓我提前兩天到,適應一下環境。”
我小心解釋著。
“那你現在來接我一下。”
白小纖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