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兩張圖片,腦海中一陣短路。
我萬萬沒想到,我的新同事會和我的好哥們兒王響亮是一對多年前的生死冤家……
記憶如同奔湧的洪水,在我腦海中奔騰。
我驀然想起那個陽光燦爛的高中時代,王響亮開著大寶馬到學校找我,驕傲的露出一身哪吒鬨海挑龍筋的紋身,意氣風發的告訴我在省城找到了一個帶頭大哥,以後要做一番大事業。
那時候我們彼此都還年輕,王響亮的野心更像單純的夢想,我們彼此之間還未有如今的諸多隔閡。
那時候我們高唱著年少輕狂,幸福時光。
而今時光不再,幸福也未端倪。
可我還是看到王響亮當年的行蹤。
想來他曾經說過的那位帶頭大哥,就是這個被沈桃花擊斃的司馬青崖吧。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倒是個風雅的好名字。
想來王家道門的小刀主能認定的帶頭大哥,一定有些什麼特彆之處吧,我看著報紙如此想著,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張一凡,看清楚了?”
趙大熊在電話裡一聲冷笑,風風火火的問我。
“司馬青崖是誰?”
我沒提及王響亮,沒提及李佛爺,隻是問出了那條新聞裡唯一的死人。
“張一凡,都說你傻,其實你比誰心裡都透亮。”
趙大熊在電話裡古怪一笑,沒急著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先點了我一句。
我以沉默應對。
趙大熊有著敏銳的直覺,我怕言多必失。
本可掏心掏肺的好兄弟,在
“司馬青崖的崛起和沒落一樣快,用你們的話說,這個江湖很大,土地也很多,上不了廟堂,可總能被人供起來。”
趙大熊給我一句很是寬泛的開場白。
“我們?”
我一愣,對趙大熊的措辭有些詫異。
“王家道門的小軍師嘛,當然是你們。”
趙大熊的聲音帶著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這刻意強調的措辭讓我微微有些惱怒。
“那是他們硬塞給我的!”
我有些惱怒的反駁他。
“可總之你已經是了。”
趙大熊強調著既定事實。
沒錯,話是從王家老宅裡那個腐朽的老人嘴裡說出來的,無論我願不願意,總之我已經是了。
所有離奇的事情都像揪扯不掉的線團,將我一圈圈束縛住。
“說司馬青崖。”
我不想聽趙大熊的揶揄,提醒他轉入正題。
“司馬青崖啊,我知道的並不多,如果見不得光的齷齪也能算事業,那我隻能說他是個天才……”
趙大熊的話裡帶著無與倫比的正義感,這是他的本性,我無心挑剔。
“當年省城寶地上的大土地,十幾年前在省城好像炸雷一樣一聲炸響,幾乎是一夜之間理順了省城幾十年來理不順的恩恩怨怨,坐穩了省城地下第一人的位子,彆問我他從哪裡來的,有什麼背景,我也不知道……”
趙大熊的話裡帶著一絲失落,作為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刑警,說出不知道三個字兒是挺沒麵子的。
“那時候司馬青崖在本省見不得光的地界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甚至在整個北江湖也是聲名赫赫……”
聽著趙警官嘴裡說出北江湖三個字兒,我不禁有點兒啞然失笑,從他嘴裡聽到江湖這個稱謂,總感覺乖乖的。
“那時節,投奔司馬青崖的人有很多,王響亮和李佛爺就是那時候過去的,那時候王響亮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吧,眨眼之間就成了司馬青崖手下第一打手,王家道門的小刀主畢竟不是普通人,走哪兒牌子都能打得響,按理說按著王家道門的根基和名聲,作為王風夏的孫子本不必要走這步,可王響亮偏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