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來了例假,不打算去騎馬,找了塊能曬陽光的台階,懨懨地看向碧綠的草原。
紀淮洛兩圈騎回來,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上不上,哥帶你。”
許枝俏搖頭。
“你兩個朋友都玩瘋了,”紀淮洛嘖了聲,“就你跟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一樣。”
許枝俏抬高腦袋:“我來例假了。”
“......”
過了會。
紀淮洛眼睛眨了幾下,像是彆扭,又像是糊塗:“來...那什麼,跟騎不騎馬有什麼關係?”
許枝俏:“會血流成河。”
“......”紀淮洛哽住,“真的假的?”
許枝俏:“要不你過來看。”
“......”
該說不說,當她麵無表情、連臉都不紅的說這些時,紀淮洛神經再大條,也感覺到她心情不好。
“一個小丫頭,臉還要不要了,”紀淮洛乾巴巴的,“那你...不玩就不玩唄,你哥去給你抓隻兔子,行了吧?”
許枝俏:“謝謝哥哥。”
“......”
感覺被罵了。
紀淮洛覺得可能是因為秋天了,連他也心思敏感起來。
馬兒重新跑遠。
再度回來時,是紀淮洛和華慶陽一塊回的。
華慶陽的馬上還坐著葉霜露。
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情況明顯不大對勁,許枝俏起身,往他們身後看,擔心曲秀秀和衛龍。
“沒事,”紀淮洛把一隻雪白的兔子扔給她,“葉小姐從馬上摔了下來,扭到腳了。”
許枝俏沒抓穩,小兔子蹬著腿,一溜煙地跳走。
紀淮洛無語:“你周琮哥千辛萬苦抓的,就給你摸了一把,沒了。”
有傭人拿著醫藥箱過來。
華慶陽扶著葉霜露坐在台階,半蹲下去幫她檢查:“問題不大,扭傷,葉小姐,我先幫你塗個藥。”
葉霜露表情不明:“謝謝。”
“都賴阿琮,”紀淮洛羅裡吧嗦地抱怨,“我眼瞅著他能拉一把,葉小姐也不至於摔下去。”
華慶陽咳了咳,沒說話。
紀淮洛:“幸好草皮厚,不然可不隻是扭傷,我看他怎麼跟爺爺交待。”
清晨微涼的空氣中飄著活血化瘀藥水的味道。
“葉小姐彆見怪,”華慶陽忍不住解釋,“阿琮沒跟女生相處過,就...可能,不大能接受跟姑娘肢體接觸...”
哎呀。
還不如不說。
越說越像糟糕的胡扯。
周家太子爺哪像不能跟姑娘肢體接觸的人呐。
華慶陽乾脆閉嘴不說了。
葉霜露平視遠方,唇角扯了點譏誚。
“不過葉小姐你也是,”紀淮洛大喇喇的,“好好的平地你都能摔,你摔我旁邊我都能拉你一把,偏你摔阿琮旁邊...”
他話多,但沒彆的意思,就是重在輸出不解。
而葉霜露眼睛看向他:“你在說我是故意的?”
“......”紀淮洛頓住,“我沒啊,我有這個意思嗎?”
葉霜露語氣裡的硝煙味驟然加重:“我就是故意的。”
“......”
華慶陽幫她擦藥的手也停了。
周圍安靜,有鳥雀站在柿子樹上啼鳴。
“我以為他喜歡綠茶,”葉霜露說,“就按這個路子走一走,以為他會把我帶到他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