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的親爸牧承光對外的身份是個儒商。
牧承光年輕時因長相帥氣瀟灑吸引了不少姑娘,加上從未忘記健身,如今才四十出頭,一副金邊眼鏡斯文儒雅的架在鼻梁,外表頗具欺騙性。
視頻中,牧承光耐心又溫柔,將籌集的物資分發給福利院的小朋友。
對著記者采訪時,牧承光遊刃有餘地紅了眼,感慨自己也是個父親,尤其愧對自己的大女兒。
許枝俏就是他的大女兒。
衛龍牙酸:“你爸可真夠...”裝的。
然而這話他沒說出口,人家父母再怎樣,都不是他這種小輩可以評判的。
曲秀秀揍了他一巴掌:“你還走不走?”
“走!”衛龍不高興,“俏寶,你一個人要好好的哦,如果這邊待的不開心,等畢業了再回來,到時候我繼承我爸的公司,賺錢咱倆一塊花。”
曲秀秀:“用不著你,我會爭氣,養我的俏寶!”
許枝俏舍不得他們,隻覺得國慶幾天假快的像流水。
眼睛紅通通的把他們送上了車,許枝俏被司機送回紀家。
一進院子,發現紀壽和許姝回來了。
紀淮洛也在。
客廳氛圍僵硬,不大對勁。
許枝俏沉默一陣:“怎麼了?”
紀淮洛滿身尖銳的刺,態度重回以前那種針鋒相對的刻薄。
“問你媽啊。”
“......”許枝俏看向許姝,“媽媽,怎麼了?”
許姝表情不明:“大人的事,小孩彆管,上樓。”
紀淮洛:“敢做不敢認對吧,怕你女兒知道你的真麵目對吧?”
紀壽啪的拍桌子:“跟你阿姨怎麼說話呢?”
“我能有什麼好態度,”紀淮洛暴躁,“我工作哪裡不好,隻是一個訂單沒談成就要把我調崗?你們事事成功對吧?”
紀壽:“我跟你解釋過了!何況財務部才是核心部門!”
“哦,財務部一個打雜的,”紀淮洛提高嗓門,“誰不知道如今的紀氏是許總當家,所有重要客戶都握在她手裡,財務部再重要又能怎樣,她許總把客戶一抽,我還能憑空造錢??”
紀壽胸口起伏,被他氣的大喘氣。
紀淮洛:“真是有後媽就有後爸...”
紀壽一個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啪——”
整個客廳都靜了。
紀淮洛雙眼猩紅,額頭青筋若隱若現,一字一頓問:“自從她進門,你打過我幾次了,算過嗎?”
“財務部你要待就待,”紀壽放了狠話,“不待就從公司滾出去!”
紀淮洛嗤的笑了:“行,我滾,就等著我騰位呢吧!”
他一秒都沒停留,背影透著決絕,大步離開。
客廳光線陰暗,縈繞著莫名的孤寂和荒涼。
許枝俏望著許姝,輕聲問:“媽媽,您是真的在排擠哥哥嗎?”
“......”紀壽先開口了,“彆冤枉你媽媽,都是我的主意。”
許枝俏:“為什麼啊?”
為什麼要這樣針對紀淮洛。
她好不容易有了新家。
有了一個對她嘴毒心軟的哥哥。
紀壽看了許姝一眼,許姝點頭,示意沒關係,他可以說。
“是紀氏,”紀壽歎氣,“財務這塊出了內鬼,除了淮洛,叔叔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又怕內鬼察覺,隻能讓你媽媽挑淮洛的錯處,借故把他調到財務打雜...”
許枝俏:“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哥哥呀。”
紀壽揉揉額角:“他這種性子,一杯酒就能說漏嘴,財務這邊都是根深蒂固的老滑頭,哪敢跟他說明白!”
“寶寶,”許姝極為冷靜,“你去把你哥勸回來。”
可許枝俏能怎麼勸。
這次的事不同於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