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的車停得遠,是步行了一段路過來的,又爬樹翻牆,身上都是冷的。
女孩像隻溫暖的貓,乖乖巧巧地縮在他懷裡,又輕又軟的懇求他彆生氣。
周琮閉了閉眼,背脊躬了下去,臉埋進她頸窩,用力汲取她的暖意。
算她像話。
好歹知道哄他。
給他想得骨頭都疼了。
“你這樣過來,”許枝俏下巴搭在他肩,被迫仰著腦袋,“生意不談了嗎?”
周琮側過臉,唇貼住她耳後:“沒心情,女朋友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隻想見麵。”
許枝俏怕癢,忍不住笑了聲:“你、你走開點。”
周琮頓了頓,唇湊得更近了,衝她耳朵吹氣:“怕啊?”
“......”許枝俏冷不丁顫栗了下,“你彆這樣呀。”
周琮一身反骨,向來是她越不許,他越要,直接壓過去親了親。
女孩登時軟進他懷裡。
不敢再鬨,怕等下自己收不了場,周琮把她提抱到桌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牆壁和自己胸膛中間。
“能不能對我熱情點啊祖宗?”他幾近無奈。
許枝俏臉蛋酡紅,眸子濕潤:“我沒拿到手機啊。”
“號碼呢,”周琮開始跟她算賬,“男朋友的號都不背一下的?”
“......”許枝俏低頭,忸怩,“等下就背,行不行?”
周琮喉嚨裡哼了聲:“想不想我?”
宅子安靜,時間也不早了,窗下有蟲子微弱的啼鳴。
許枝俏心跳加速,想把他推開些,又架不住他強勢,彆彆扭扭的點了點頭。
“再不找我,”周琮說,“我打算衝進來跟你哥拚了。”
“......”許枝俏掀睫,“彆學我講話。”
周琮躬著腰,鼻尖蹭蹭她的,壓著氣息低笑:“真的呢,我這吃不下睡不好的,我可不像某些人,長沒長心啊。”
“我哥哥已經不反對了,”許枝俏說著這個好消息,“他就是要麵子,你再讓讓他,好嗎?”
能把手機還她,說明紀淮洛已經鬆動了。
再哄哄就行。
周琮不置可否。
“求你了,”許枝俏扯住他領帶,把他拉矮了些,“算我欠你一次。”
就著她的力道,周琮順從的彎腰,臉頰去貼她的。
女孩兒家的臉滑膩、溫暖,與男人棱角分明的觸覺截然相反。
周琮流連忘返地貼了又貼:“再抱一會,什麼都行。”
“......”察覺到他心情的轉變,許枝俏老實地抱住他腰,“明天我和哥哥去七夜跨年,你要來嗎?”
七夜是深城的一座人工湖,沿湖一圈十幾公裡的人工沙灘,環劇院科技感十足的矗立在入口處,是深城大小節目選景的最佳去處。
這年的煙花秀便定在了七夜。
周琮一隻手掌幾乎包住她後腦勺,不悅道:“能不能甩掉他?”
“......”許枝俏心虛,眼神遊移,“我沒跟我哥哥說要帶你...”
說了紀淮洛一定會大發雷霆。
可不跟周琮交待一聲,她又覺得,好像在背叛。
哎呀。
談個戀愛怎麼這麼麻煩。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周琮氣極反笑:“你讓我偷偷摸摸,去,但是不能出現,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