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給周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出事後的第一個。
“您跟我女朋友講什麼了?”
“我講你奶奶個嘴!”老爺子終於逮到機會罵他,“老子真沒想到你能真把人關起來,簡直把老子眼珠子震出來!!”
周琮淡聲:“講什麼了?”
周老爺子緩了口氣:“替你媽道個歉,幸好這丫頭給我兩分麵子,雖然不願原諒你,但答應我會好好保重她自己。”
“......”
周琮信了。
這話無懈可擊。
若說許枝俏願意原諒他,周琮是千百個不相信的。
但老爺子另辟蹊徑,勸說許枝俏注意身體,反其道行之,興許再幫他招招仇恨,更能激起某個女孩的鬥誌。
周琮很滿意。
難怪願意跟他要珍珠了。
“行了,”老爺子不耐,“偶爾抽空回來看看公司,你那個島,除了老子,誰能上去下來?”
周琮眉骨一提:“不用除您,以後也包括您。”
“......”
真是狼崽子養大了,脫離掌控了。
周老爺子沒好氣:“等這丫頭願意,爺爺去幫你提親。”
“......”周琮頓住,“真的?”
老爺子傲嬌地哼了聲:“你媽不喜歡,我喜歡,這丫頭聰明又伶俐,算你眼光好。”
周琮表情頃刻軟下:“那是。”
停頓片刻,他補了句:“哪天您再過來,陪她聊天,罵我也成,我記您一功。”
老爺子破口大罵:“老子讓你記功?老子差點被你氣過去!!”
周琮心情不錯地掛了電話。
日子就這樣平靜如水地滑到六月。
許枝俏待在島上一個月了。
除去每日的功課,她開始發展彆的愛好,雖然還是不搭理周琮,卻不會再為難自己。
周琮一顆心漸漸舒展開,更加精細地照顧她。
大部分時間,他在島上辦公,每周抽半天出島,去公司將事情集中處理掉。
而每次紀淮洛去堵他時都會晚一步,經常氣的暴跳如雷,連摔了他好幾套名貴茶具。
周琮渾不在意,甚至吩咐秘書將茶具擺在顯眼的位置,任由他發泄。
又是一周出島。
六月天氣漸熱,周琮訂了些夏天的漂亮衣裙,還有搭配的珠寶,打算回去時一塊帶上。
中途,他眼皮跳了下,總覺得不大舒服。
周琮撥了個視頻回去。
許枝俏沒有手機,視頻是撥給陪伴她的傭人的。
傭人將鏡頭對準女孩,恭敬道:“小姐在做麵膜,玩得很開心呢。”
周琮陰鬱的眉眼暈染出溫柔:“把手機給她。”
許枝俏在客廳,兩隻手戴著一次性手套,上麵沾了些白色的粉末,正抓著一小瓶凝露倒進麵膜碗中。
“寶寶,”周琮好笑,“想要什麼麵膜,我幫你買,怎麼自己做上了。”
許枝俏似乎看了他一眼,依然愛搭不理:“我把你買的珍珠磨碎了。”
“......”周琮不懂,卻想引她多說,“這玩意兒還能磨粉做麵膜?”
許枝俏沒應聲。
周琮:“磨唄,我再幫你買,買最好的,敷在臉上的東西可不能差了。”
絲毫不記得這些珍珠是他費儘功夫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