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人選是夠的,紀淮洛都沒當,他工作太忙。
誰能想周琮會親自要求。
甄創不樂意:“我媳婦已經天天念叨著你怎麼長的,看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你再當個伴郎,乾脆新郎給你當。”
“...草,”紀淮洛荒謬,“你媳婦都惦記他了,你還要結?”
甄創無所謂:“還行吧,畢竟,他除了臉,也沒什麼。”
總得允許人家有個優點吧。
紀淮洛和華慶陽:“......”
周琮斂睫,夾了隻小豬包給紀淮晨:“惡心到了?哥哥也是,想找姐姐?那咱們走。”
另外三人:“......”
紀淮晨抓著小豬包,被周琮抱了起來,兩人直接出了門。
“我說,”華慶陽拍紀淮洛,“你也彆嘴硬心軟了,撮合下吧。”
紀淮洛煩躁:“我妹還病著!我有心情管他?”
“阿琮也沒好過,”甄創搖頭,“他們倆人的病因都在對方身上,你就彆當那個阻礙了。”
紀淮洛:“我管他死活,他能還我個一驚一乍的妹妹嗎?”
許枝俏來紀家時性格鮮明,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情緒全擺在臉上。
周琮能還他個一樣的嗎?
華慶陽說了句公道話:“這事歸根究底是上一代的恩怨,妹妹這邊不一定全是阿琮的原因,你們彆忘了,那天的事,是牧承光一手安排,親爸這樣對她,她怕是很懷疑人生的。”
牧承光明知她身體狀況,卻還是不假思索的約她過來。
從始至終,沒有在意過許枝俏的生死。
紀淮洛冷笑:“他就安心的在裡麵蹲著吧。”
紀淮晨把咬了一口的小豬包遞給許枝俏。
“姐姐,”他噗著口水,“給你。”
他還沒餐桌高,許枝俏咦了下:“都是口水,我不要。”
紀淮晨不高興:“要。”
許枝俏:“不要,拿回去給你那個長兄。”
姐弟倆為此僵持,周琮半蹲下來,將紀淮晨摟進懷裡,順手把那隻小豬包接了過來:“給哥哥吧。”
許枝俏客氣道:“麻煩周公子了,把他交給我就好了。”
“......”周琮沒看她,眼神一直停在紀淮晨身上,“手都臟了。”
說罷,他忽然冒了句:“遞張濕巾給我,謝謝。”
許枝俏:“......”
她還沒動,萬靖立刻抽了張濕巾遞過去。
周琮把小豬包咬進嘴裡,捏著濕巾,一點一點擦掉紀淮晨手上的汙跡。
他擦得極慢,臉頰因咀嚼鼓動,喉結棱角深刻,吃個東西都像在勾引。
萬靖眼珠子亂轉,咳了兩聲,轉過頭去。
越看,越像在,拖延時間。
拖延,留在某人身邊的時間。
一隻手擦完,周琮捏捏小朋友的臉,溫聲:“要留在這,還是跟哥哥走?”
紀淮晨:“哥哥。”
許枝俏:“......”
所以他們過來一趟是乾嘛的。
遞了一隻她嫌棄的口水包,再用張濕巾?
周琮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點笑痕,又短促消失:“跟姐姐再見。”
紀淮晨擺擺小手。
許枝俏:“......”
白瞎了她給他縫的那些小花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