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恍然大悟:“哥哥,原來你找不著對象,都賴我和晨晨。”
紀淮洛:“......”
“要不,”許枝俏覷他,“我搬出去,給未來嫂子騰位...”
紀淮洛拔腿就走。
許枝俏舔舔唇,差點笑了。
唇彎到一半,眼尾餘光忽然掃見院外來人,那抹笑倏地壓平。
周琮不知何時站在那裡,情緒不明地望著她。
見她看過來,周琮邁著長腿,一步一步靠近,淡聲:“手表忘了,我來拿。”
許枝俏點頭,客氣的把手表取來還他。
然而周琮沒走。
他低眼,慢條斯理的把手表扣到腕上,突如其來一句:“你最好還是跟你哥住。”
“......”許枝俏蹙眉,“輪得到你管...”
周琮掀睫,看向她:“不是在管你,隻是給你一個提醒。”
手表扣好後,周琮單手抄兜,淡然:“上年你哥跟客戶喝酒喝多了,自己倒在院子裡半夜,要不是李姐發現得早,他能活生生凍死。”
“......”許枝俏沉默了下,選擇點頭,表示她聽進去了。
周琮眉眼一軟。
很想捏捏她臉。
“手表好看嗎?”他猝然問了句。
許枝俏疏離:“周公子眼光一向很好。”
她點頭:“周公子慢走。”
說罷,許枝俏沒再停留,轉身回了屋內。
周琮唇角勾了抹酸澀的弧度。
他眼光自然是好的。
是最好的。
許枝俏相信周琮沒騙自己。
紀淮洛一定真的乾過這事。
她有點惱火,想去給紀淮洛一頓。
李姐端著果盤出來,笑:“怎麼一個人站這裡生氣?”
“李姐,”許枝俏惡狠狠道,“下次就讓他凍死!!千萬彆管他!!”
“......”李姐懵了,“誰?”
“紀淮洛!”
“......”
半晌,李姐終於明白過來,忍俊不禁:“我年紀大了,熬不了夜,要不是周公子來敲門,你哥真會凍死在外麵。”
許枝俏嘴巴動了動。
方才周琮說,是李姐發現的。
說到這,李姐看她一眼,歎息:“剛開始我還會被周公子嚇到,後來就習慣了,也幸好他經常過來,不然還發現不了你哥。”
那天周琮也喝多了,但他喝多,與紀淮洛喝多是天壤之彆。
“周公子幫我把你哥扶到客廳,”李姐回憶道,“兩人麵對麵的發呆。”
然後,周琮盯著紀淮洛:“你怎麼跟你妹長得不像?”
紀淮洛大著舌頭:“怎麼,長得像,你還打算上我?”
“小鬼呢,”周琮沒理他,“紀淮晨,什麼時候回來。”
紀淮洛:“我們家沒有基佬。”
周琮:“你讓小鬼回來,我給你介紹女朋友。”
紀淮洛:“打完我妹的主意,又開始打我弟的主意?”
“紀淮洛。”
“有屁放。”
彼時李姐端了兩杯醒酒湯,見氣氛古怪,便停在原地。
她看見周琮仰頭,後頸枕在椅上,喉結拚命滾了幾下。
而後,李姐聽見周琮沙啞著聲:“我想她了。”
紀淮洛似乎睡著了。
悄寂寒涼的冬夜。
周琮眼尾紅著,幾近氣音:“你讓她回來,我保證再不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