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氛圍不知何時靜住。
能聽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許枝俏很輕很輕地問:“想親嗎?”
周琮腦子不清楚,懵懵的,嗓子也啞:“想。”
想的骨頭都疼。
許枝俏鼻尖蹭蹭他的,唇幾乎挨上他唇:“給你親。”
最後一個字落,周琮凶狠地覆住她唇。
他寬大的手掌禁錮她後腦勺,迫使她靠得更近。
許枝俏很配合。
一點躲避的姿態都沒有。
她甚至抓住周琮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周琮手臂稍稍用力,將她抱過來,讓她跨坐在腿上。
許枝俏的裙擺自然垂落。
吻綿延,淡淡的酒精味,從唇擴散到耳後,又到脖頸。
周琮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他曾夢過無數次,許枝俏回來了,她願意原諒自己,願意跟他和好。
然後他們兩人領證,結婚,新婚夜。
就像現在一樣。
許枝俏頭抬高,雙手摟住他脖頸,淩亂地喘息。
不知哪一刻,周琮趴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許枝俏咽下疼,忽然清醒,手在沙發邊緣摸了摸,掏出那盒準備好的攔截器。
窸窸窣窣的動靜,她憑直覺摳出一片。
在男人動作接著往下時,她塞了過去:“給。”
小方片冰冰涼。
周琮怔了下,手舉高,對著燈光看了看。
思緒過了許久才轉過彎,他手還舉著,目光極為緩慢僵硬地下移,停在許枝俏身上。
女孩淩亂的頭發,水潤紅腫的唇,鎖骨處的淤紅,還有被褪到肩頭的裙子。
樁樁件件,都彰示了剛才的事情。
小方片啪嗒砸落。
周琮猝然起身,險些把他腿上的女孩掀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沒有想強迫你...”
許枝俏扶著沙發坐穩:“你沒強迫我。”
“我不是故意的,”周琮手足無措,“你受傷沒...”
許枝俏比他淡定:“沒受傷,我是故意的。”
“......”
沉默。
周琮酒被嚇醒了,理智回籠。
他盯著那盒被拆開的工具,荒唐:“你買的?”
許枝俏點頭。
周琮:“你勾引我?”
“嗯。”
“你欠收拾是吧?”
“...還行。”
“許枝俏!”
女孩眼底沒有畏懼,淡然地整理衣服:“要不要了?”
周琮咬肌鼓了:“想睡我,你做夢去吧!”
許枝俏沒什麼反應。
周琮額角青筋直冒:“今晚我會鎖門!”
許枝俏想撇嘴。
他醒都醒了,她哪還有機會。
狗男人,八杯白酒,就醉了那麼一下。
周琮唇角壓平,臉繃得冷冰冰,視線從她唇瓣和鎖骨滑過,像是無法麵對,撂了句:“我不給你睡!!”
然後腳步倉皇的離開。
並且重重關掉門,從內上鎖。
第二天,廚房放著早飯,周琮人不見了。
他在琺琅鍋下壓了張紙條,龍飛鳳舞的字體:【公司有事,自己把飯吃了,碗盤放著,阿姨會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