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狗和舔狗打完了架,理著衣服過來:“許枝俏,老子警告你,30歲之前不能嫁人。”
華慶陽不耐煩:“你差不多行了,也就是妹妹給你擋著,不然紀家催婚的壓力馬上就到你身上。”
“我怕這個,”紀淮洛不屑,“你看誰敢催我。”
甄創:“不是不敢,是嫌你煩,嗷嗚嗷嗚一頓咆哮,人家惜命。”
聽到這,烏雅仙同情道:“俏俏,等你嫁人那天,我都不敢想是什麼場麵。”
估計紀淮洛能扛著大砍刀攔門。
許枝俏默默收拾餐桌:“我還想在我哥哥身邊混吃混喝幾年。”
紀淮洛氣一鬆,衝某個剛進來的舔狗得意的挑眉。
這話周琮也聽見了。
他慢條斯理撣掉外套上的雜草,散漫道:“你想怎麼過,咱們就怎麼過,那我陪你一塊,在哥哥身邊混吃混喝。”
全場:“。”
許枝俏抱著衣服去幾十米外的洗手間洗澡時,周琮亦步亦趨地跟上。
她一個轉身,瞪他:“我哥哥的錢隻能給我花。”
“......”周琮極為荒唐,“你的重點就隻在這裡?”
許枝俏哽了哽:“總之,你不能在我們家混吃混喝,我們家養不起你。”
周琮氣笑了:“重點?”
“混吃混喝。”
“......”
行行行。
錢耙子。
難怪紀淮洛都沒發火,甚至輕慢地笑了聲。
合著他是很清楚自己妹妹錢耙子的屬性。
“還有,我要洗澡,”許枝俏抿唇,“你不許跟來。”
周琮低眼打量一番:“牙刷呢?”
“...忘在帳篷裡了,我去拿。”
“毛巾?”
“...也忘了。”
隻記得把換洗衣服帶來,其它統統忘了!
周琮在夜色中拍她腦袋:“沒事,能記得把自己帶來就夠了。”
“......”
“你先進去,”周琮哄道,“我回去拿。”
許枝俏:“你彆亂翻,我包裡都是女生用的東西。”
周琮又不樂意了:“你有什麼我沒見過的?”
許枝俏抬睫。
周琮:“...我閉眼拿!”
不怪他。
怪他們老周家怕媳婦的傳統。
許枝俏跟烏雅仙一個帳篷,此刻烏雅仙陪甄創去河邊散步去了,帳篷裡亮著頂燈。
周琮把許枝俏的包拎到外麵,借著燈光,找出洗漱用品。
拿毛巾時,一個小東西啪嗒砸進草叢。
周琮頓住。
顏色發暗的草葉中,那隻金色的小鈴蘭安靜躺著。
周琮撚起那隻鈴蘭,對著光看了看。
這隻鈴蘭不是她住七裡公館那段時間買的。
有些陳舊了。
周琮唇線抿直。
許枝俏被關在湖心彆墅那會,她有件睡袍的袖口上,綴著這種鈴蘭。
睡袍是他置辦的。
許枝俏離開後,周琮將她所有的東西都封存在了島上,包括那件睡袍。
湖心彆墅,她離開了幾年,周琮就幾年沒敢去過。
周琮一直以為湖心島的日子,是許枝俏不堪回首的噩夢,連她後來的記憶都開始在遺忘。
可她留了這隻鈴蘭。
或許她並不討厭那段日子,她討厭的,是他強勢蠻橫的作為。
她無力反抗他不尊重人的行為。
這幾年的分彆,是周琮親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