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前,許枝俏隨周琮回了趟周家。
按照習俗,新媳婦進門,整個家族的人都要聚一塊吃頓飯,再由女性長輩意思性地教導幾句。
周琮直接把這條取消了。
他已經成家,周家家主的位子就要交到他手裡,取消一條封建糟粕也沒人敢反對。
許枝俏懵懂,認真道:“其實沒關係的,我很想聽聽,到底能有多糟粕。”
“......”周琮氣樂了,“你婆婆,我媽,巫女士,當年被訓的直接回了娘家,咱爸求了兩天才把她接回來。”
許枝俏嘟囔:“我更想聽了。”
周琮氣笑出聲:“你這還不識好歹呢。”
“唉呀,”許枝俏擺手,“你忙吧,我去陪媽。”
周琮單手抄兜,悠悠道:“你媽也護不了你,在有些長輩麵前,她也得陪著小心,隻有你老公能護知道不。”
他混慣了,野慣了,又仗著周老爺子偏寵,如珠如寶的長大。
沒人管得了他。
許枝俏頓足:“你都不護你媽嗎?”
“......”周琮眼簾耷拉,“護啊。”
許枝俏狐疑:“你怎麼這表情?”
“我也沒說什麼啊,”周琮一臉無辜,“從此就禁止我加入她們的談話了。”
“...你說了什麼?”
周琮抬睫,仔細回憶了下:“她們說男人在外辛苦,叫我媽給我爸洗腳。”
許枝俏哽住。
周琮瞥她,繼續:“我說她們像男人洗腳水裡長大的癩蛤蟆...就說這到,嘴被我媽捂住了。”
從此後,女人的聊天堆裡,周琮就不被允許進入了。
許枝俏感慨:“真是好糟好粕啊。”
“所以呢,”周琮捧住她臉,“跟好你老公,不然被欺負哭了怎麼辦。”
她這段時間養得極好,事事順心,膚色白裡透紅,氣血充足的模樣,周琮愛不釋手,俯身在她唇瓣啄吻。
身邊是來來往往的人。
許枝俏掙紮,跺他腳麵,羞的臉色漲紅。
周琮渾不在意,走路時也要驀地親上一口。
許枝俏碎步跑開,跟迎麵來的人打招呼問好。
周琮歪著身子骨,坐進太師椅,手掌微微握拳,支在精致的下頜上,目光隨著自家老婆移動。
許枝俏做什麼他都要笑一下。
滿足的笑。
就像擁有了獨一無二的寶藏,這寶藏活潑又鬨騰,他滿心滿眼的喜歡。
中間許枝俏認錯了人,喊錯了稱呼,窘迫回頭尋他時,周琮衝她拍手。
等許枝俏紅著臉跑回來,周琮攬她腰,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吮她臉蛋上的嫩肉:“沒事,這不得認個十年八年啊,不然哪記得住。”
“......”許枝俏囧得很,“好丟人。”
周琮鼻尖拱她下巴:“是他長得沒有辨識度,該他懊惱長相平凡,你怎麼還賴自己呢。”
許枝俏揪他頭發:“你真是不內耗!”
周琮低聲笑開,用掌心揉搓她軟彈的臉蛋。
許枝俏眼睛彎成月牙兒,配合他的動作,甚至摒棄保守,在他臉頰快速親了下。
嘴上嗔怨他性子混蛋,實際又歡喜極了擰巴發作時,他霸道囂張的替她把負麵情緒踹開。
許枝俏額頭輕撞他額頭:“愛你。”
“......”周琮被哄的心尖一麻,“咱回家吧。”
許枝俏望他。
周琮咽咽喉骨:“做一做你會更愛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