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一嗓子吼的我腦門轟轟直響,我坐在床上當機了半天,才想起來這貨是何麗,楊副總的情人何麗!
顯然,在我想起來她是誰的同時,頂著一腦袋亂毛,臉上妝花的和調色盤一樣的何麗也想起自己是誰了。
懵了下,問,“我怎麼在這?”
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用一句她喝多了解釋了一切。下床時,何麗又問,“昨天老楊沒睡你?”
……
一個小時後,我們倆個哈欠連天的坐在餐廳吃飯。吃飽後,何麗滿血複活,一定要拉著我去逛街,對昨天醉酒後的事絕口不提。
我不去,何麗大聲嚷嚷,“我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睡,你不能這麼不給我麵子。”
……
兩個小時後,何麗拉我去秀水街掃街。之所以用掃街這兩個詞,是因為她買東西根本不看價,隻要是上眼的,統統包起來。僅僅是一個上午,她就刷爆了兩張信用卡。
做為好幾件衣服和好幾個包受益人的我,有些愣眼,“何麗,你是不是買的多了點?”
“多?”何麗滿不在乎的道,“老娘陪他睡,憑什麼不花他的錢?再說,他缺這幾個錢嗎?他不能給我家不能給我愛,再不給我錢,我這婊子當的是不是有點傻逼?”
……
何麗傻不傻逼我不知道,反正我的三觀已經蒸了個桑拿,徹底懵逼了。
下午鳴金收兵回酒店時,我挎著滿滿兩胳膊購物袋走在她旁邊道,“你就不怕你花狠了,楊副總那裡……”
哪個金主也不是傻逼,特彆是何麗已經跟了楊副總七年。拿著小紅證的婚姻還有個七年之癢,何況他們隻是露水姻緣。
何麗停下腳步,一甩長長的波浪卷,滿不在乎的道,“有你啊!他看重你,隻要我說把錢花在你身上,他屁都不會放一個。不信?你看我給他打電話。”
說著放下購物袋把電話摸了出來,嬌滴滴的一聲親愛的後,說她逛街一不小心花多了點。
“沒給我自己買啦,我剛好碰到方經理,就慷你之慨了……當然,我就是這麼懂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麼麼噠~”
嬌笑兩聲,何麗把電話掛了。對我聳聳肩,道,“看,就這麼簡單。對了,他想睡你是真的。媽的,如果睡成了,咱們三個可以坐一張床上鬥地主,畢竟互睡過。”
……
我突然就明白何麗為什麼這麼作還能在楊副總身邊待七年了。
這個女人,聰明到不可思議!
吃完晚飯分開時,何麗扔給我一堆東西外加一句話,“方小冉,你有時間時我再找你玩。一看你就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我帶你去泡鴨,開開葷。”
……
“不是,何麗,楊副總不管你?”
何麗捂唇大笑,化了濃妝的眼中劃過傷痛,“我在真瘋和假瘋中選擇假瘋。這人啊,不能總讓生活日,還得挺起腰板把生活日了。”
……
這個女人,可憐到讓人心疼。
其實,我很想問問她。為什麼對她妹妹和楊副總的事不聞不問,反而過來逛街。可她不提,我實在不好去揭傷疤。
第二天周五,我和沙漫一大早起來去總公司報到。
這次過來培訓的人員一共有十個人,每個分公司兩名,全是賬務係的中層管理人員。
北城來的是馮佳和財務一部的副經理畢晴。
報完後,馮佳靠過來拍了下我肩膀,笑道,“行啊,小冉,升的夠快!”
我一笑,伸手輕擁了下她,“全靠馮姐提拔!走,我請你喝茶。”
雖然是從馮佳手下出來的,可講實了,我和她真的沒有多少話好聊。不過,我好奇她為什麼還在賬務經理這個位子上。
難道,她另有重要用處了?
可能,畢竟現在對於展建國和楊副總這夥來說是非常時期。
馮佳算不上聰明人,可口風很緊,特彆是我們分開近一年的時間,她對我的那絲信任已經動搖。
不過坐了一下午,談談以前,感情有所增進。
當天下午,楊副總再次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和郝助理聯係沒有。
催的還挺急,可讓我乾什麼事卻閉口不說。
掛了電話後,我想了想,打電話給郝助理約他出來坐坐。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看看我和郝助理“恢複關係”,楊副總還會讓我乾什麼。
郝助理聽我說要約他出來坐坐後,笑了,“方小姐,少爺這幾天很忙,不過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我無語望天,“我是找你出來吃個飯,和你家少爺有什麼關係?”
“少爺最近挺好的,就是累,休息不好……我看看,少爺周六晚上七點到九點有時間,可以和方小姐一起吃晚餐,方小姐想吃什麼菜。”
我抓狂,“郝助理,我是找你,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電話裡沉默了下,“……我周六下午有時間。方小姐,你真的不找少爺?”
“……”
我才知道,郝助理有逼瘋人的潛質!
周六約郝助理出來的時間,正好和約馮佳的重疊十分鐘。和郝助理喝完咖啡,馮佳正好從門口走進來。
目的達到,我笑著攆郝助理走人,和馮佳去逛街。
三分鐘後,郝助理的電話打到我手機裡,不可思議的道,“方小姐,你真的隻是請我出來喝咖啡,不是問少爺的事啊?”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