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的葉青跟幽兒看起來更像是單獨一夥,而那李元、羅世傳以及四個士子,包括燕傾城,則像是另外一夥的人。
“我哪有看熱鬨,人家過來打個招呼,我總不能就把人家趕走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又沒有唐突你家小姐,我倒是想保護,想給你家小姐爭臉都沒機會啊。”葉青見老底被幽兒揭穿,於是急忙圓著自己剛才的態度。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在未暴露真實的意圖之前,自己也確實不好讓人家離開,所以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是?
“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你好像有意要看小姐如何應付那四個士子。”幽兒並不笨,想了下說道。
而後抬頭看向葉青時,隻見葉青正注視著燕傾城的方向,而這時那四個士子,則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三回頭的往彆處走去。
羅世傳誌得意滿的笑了下說道:“不拿點兒真東西嚇唬下他們,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啊。”
“羅兄難道是真從軍了?”李元料想不到,剛才的羅世傳,竟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兒禁軍隊官的腰牌,甚至還隱隱的告訴那四個人,他是皇城司的人。
於是那四個士子一聽是朝廷的武將,而且還是皇城司的人後,立刻一個個心有不甘的離去了,臨走還不忘多望向了燕傾城幾眼。
“也算不上是從軍了吧,不過是家父的至交在皇城司任職,也不知道為何就看上了小弟,所以便招攬到了皇城司。”羅世傳裝作謙虛的說道。
卻沒有把他父親花了大筆的錢給皇城司,而後他才算是被塞進了皇城司掛了個名。
而這一切,也是源於燕傾城的兄長燕慶之高中進士之後,被朝廷在極短的時間,任職到了彬州後,羅世傳不滿於自己的地位被燕慶之落下,所以他們一家才狠下心來舍得花這一筆錢,給他謀了一個掛名的差事兒。
腦海裡回想著剛才羅世傳傲然的掏出腰牌,而後那四個士子便麵麵相覷的場景,李元心裡不由升起一陣的苦澀。
相比較於羅世傳,他便沒有那麼好的父親了,自己落榜之後,家裡人雖然也同樣擔心,但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通過金錢,來幫自己謀個一官半職,或者是如同羅世傳這般掛名的差事兒。
於是此刻,兩人當著燕傾城的麵,顯然是已經分出了勝負,雖然同樣都是商賈,但無奈如今羅世傳還有一個皇城司隊官的掛名,而他自己?還是一個孑然一身、落榜的商賈罷了。
葉青跟幽兒離得並不遠,所以當羅世傳跟李元的對話,傳到兩人的耳朵裡時,幽兒則是飛快的望向了葉青,眨巴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像是在問葉青,你是皇城司的副統領,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他。”葉青低聲對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的主人說道。
“不會吧,你可是皇城司的副統領啊,你連你自己的屬下都不認識?”幽兒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他會不會是假的啊,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小姐啊,免得被他騙了。”
“幽兒你是不是傻?”葉青鄙夷的問著。
“為什麼我傻?雖然我知道我不聰明……。”
“你不會以為你家小姐會喜歡他吧?即便他是皇城司的人,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隊官……。”
“但一個隊官的身份已經夠大了啊,你或許不知道,一個隊官或許在臨安城不算什麼,但若是出了臨安城,那一個隊官的身份可是很了不得的。而且咱們這一路上,如果有他照應著,有他從旁幫咱們說話,什麼市舶司、官府衙門的人,咱們都可以統統不怕,都不用被盤查,有著很多很多的便利跟好處呢。”幽兒鄭重其事的跟葉青說道,神態就像是葉青剛才鄙夷她的神態一樣。
葉青徹底無語,眼前放著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城司副統領,你個小丫頭片子不給好臉色看也就罷了,竟然還當著皇城司副統領的麵,說一個掛名的皇城司隊官有多厲害!
你真當我這皇城司副統領就是個名字嗎?還是我平日裡太慣著你個小丫頭片子了,讓你在這個時候,分不清楚誰官大官小啊。
“我……幽兒,我真服了你的邏輯了,你能活到現在……確實挺不容易的。”葉青氣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衝著睜著一雙茫然無辜的眼睛的幽兒說道。
“這位兄台,不知可否帶著你的丫鬟離開此處,在下三人在此有要事兒相商。”羅世傳看了看旁邊不遠處,葉青跟幽兒兩人說道。
“什麼?”葉青跟幽兒同時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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