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裡的破布給拿開,看了看被捆住的雙手雙腳的繩索,葉青掏出野戰刀,輕而易舉的隔斷了雙腳與雙手之間的繩索連接,看著蒲盧渾的雙腿無力的倒向地麵,一雙手也是重重的落在了後背上。
抓起蒲盧渾的肩膀,把其翻過身後,剛想要說話,蒲盧渾就率先對著葉青罵了起來。
隻是不等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葉青一拳就打在了蒲盧渾的腮幫子上,隨著一顆牙齒掉在了趙棟等人的身前,嚇得幾人齊齊往後退了好幾步。
“再特麼的不老實,滿口噴糞,老子就先剁了你!”葉青手裡的野戰刀,插在蒲盧渾張大的嘴巴內,冷聲說道。
“嗚嗚嗚……。”不敢閉嘴的蒲盧渾,感受著嘴巴裡那鋒利烏黑的匕首,急忙眨眼睛嗚嗚一通。
抽出野戰刀在蒲盧渾的衣服上緩緩的擦著刀身,而後淡淡的問道:“認識這七個人嗎?他們姓誰名誰?敢說錯一個字,我保證讓你掉一顆牙齒,不信咱們可以試試。”
腮幫子原本就腫脹的老高,此刻再被葉青打了一拳,此時的蒲盧渾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心裡頭恨不得把葉青跟捆綁自己過來的桑昆,剁成肉醬喂狗。
雙目憤恨的看著葉青,直到葉青把擦拭乾淨的野戰刀,再次擺到他眼前的時候,蒲盧渾眼中的凶光才漸漸消散,換成了害怕的神色。
“認識。”蒲盧渾含混不清的說道。
“何人?”葉青再次問道。
隨著葉青繼續問下去,不論是寧福帝姬趙珠,還是話福帝姬趙月,還有那純福帝姬趙玲,臉色則是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有心想要阻止葉青繼續盤問下去,但看著坐在案頭上,一臉陰冷笑意的桑昆,則是硬生生的把話吞進了肚子裡。
任由蒲盧渾把她們三人在金國的恥辱,當著她們的麵,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青。
三女不論是是哪一個,之所以被金國放回大宋,完全是因為金國上層的內鬥,在失去了該有的靠山之後,才被金人想要釋放回南宋。
三人早年被完顏宗雋掠之府裡成了玩物,而後隨著完顏宗乾的養子完顏亶繼承了金國皇位之後,完顏宗雋便被完顏亶所殺,三女則又被掠之金國皇宮,侍奉完顏亶。
而後完顏亶則又被自己的養父完顏宗乾的親子完顏亮所殺,於是又成了完顏亮手裡的玩物,隨著完顏亮前些年被自己的屬下弑殺在揚州。
完顏雍繼位之後,不論是趙珠還是趙月、趙玲,此時已經年老色衰,顯然金人也不會留著她們繼續在皇宮裡當成玩物了,於是便趁著完顏雍想要惡心趙構的機會,被一同連趙棟等人,想要送回南宋。
而至於趙棟、趙訓等人,則是在金國過的還不如趙珠三女,就像是金國皇室貴族裡的下人一般,被人呼來喝去,甚至有時候還要被拳打腳踢、隨意羞辱一番。
哪怕是如今已經沒有了人樣兒的蒲盧渾,在趙棟、趙訓等人心裡,都是惹不起的金國大人物,見了麵也都得畢恭畢敬,甚至這個時候,幾人都不敢望向那蒲盧渾一眼。
確認了趙宋宗室七人的身份無疑後,葉青看了看還坐在案頭的桑昆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來的路上我都問完了,不然的話,他的臉怎麼會腫的像頭豬呢。”桑昆看著依然躺在地上的蒲盧渾,冷笑著說道。
葉青並沒有問桑昆到底問了些什麼,但想來也不過是一些金人對他們草原人的忌憚跟看法罷了,頂多也就是金人往後,會如何對待他們韃靼人的問題了。
“幾位要不要報仇?這裡有刀,看看是不是捅他兩刀子?”野戰刀在葉青的手裡翻飛,葉青看著麵色難看,羞憤難當的趙珠幾人問道。
“葉青,你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可知道後果?就算是你們大宋的狗皇帝,也沒辦法救你!”蒲盧渾也不傻,自然是知道葉青問完了之後,就該殺自己滅口了。
“特麼的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葉青一腳踩在蒲盧渾的臉上,看著那張臉被踩在地上,隻能嗚嗚著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我來!”趙訓看了看其他六個戰戰兢兢的皇室長輩,突然向前一步,堅定的說道。
不等葉青說話示意,桑昆就把放在案頭處的陌刀,扔給了趙訓,而後輕鬆寫意的看著趙訓如何下手。